“顧小姐,我隻是看這幾天聯係不上你,所以就提醒你一下,別忘了答複我!”

從他的聲音可以聽出來他的心情極好,而他也絲毫沒有否認自己的所作所為。

“不是兩天嗎?還有今天晚上呢,明天一早我會給你答複!”

她吼完毫不客氣的一下子掛斷了電話。

她趕到診所的時候,現場已經被清理幹淨了,顧陌城麵色鐵青,顧海瀾的也好不到哪裏去,正難得地神色鄭重的聽著手下的彙報,不時地還指揮一下現場的人員該怎樣擺放重新運來的物品。

慕染染正窩在顧陌城的懷裏暗自垂淚,雖然損失沒有多嚴重,但是診所畢竟是她的全部心血,這些年來她傾盡所有的經營著它,它受到一點點的損傷都像在她的心頭上生生割下一塊肉那樣。

“媽!”

希藍看到媽咪這樣心裏愈發苦澀難受,砸了媽咪的診所肯定隻是那個裏見夕琰的第一步,後麵他如果真的要對付她們,就算龍門再厲害他也是會得逞的。

這個惡魔!

慕染染見她擔憂的一張小臉都泛白了,趕緊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反過來安慰她,

“希藍,別擔心了,已經沒事了!”

顧陌城也寵溺地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寶貝兒別怕!”

他們越是這樣嗬護她,她心裏越是覺得罪惡,他們從小就將她當成公主寵著,即使後來有了海瀾,她也依舊是眾人捧在手心的公主,反倒是海瀾,明明是最小的孩子卻反而不如她受寵,再長大一些甚至連海瀾也寵著她。

可是現在她卻害得他們這般擔驚受怕,未來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意外在等著他們,尤其是最疼她愛她的媽咪,她年輕的時候經曆過那麼多的痛苦和磨難,她怎麼忍心再讓她傷心?

她在心底暗暗咬了咬牙,不就是兩年嗎?她豁出去了!這麼多年來柔弱溫順的她從來沒有替他們做過些什麼,這一次就讓她來守護一次他們吧。

晚上的時候莊梓謙匆匆趕來,他也聽說了診所的事情,他一來就跟顧陌城還有海瀾到書房裏商量事情了,希藍吃過飯後陪了一會兒慕染染就回到自己房裏倒在床上,就那樣放任自己的哀傷流淌。

沒一會兒海瀾晃著身子抄著口袋跟個小痞子似的在她門口吹響了口哨,

“美女,又在想你家陳家揚啊?”

希藍眨了眨眼逼回眼眶的淚意然後從床上起身,笑著嗔罵她,

“行了,你別貧了,趕緊進來吧!”

海瀾嘻嘻笑著走了進來毫不客氣地將自己丟進她的大床,希藍也側身在她身旁躺下一手撐著胳膊問她,

“你們不是在談事情嗎?”

海瀾對著天花板翻了翻白眼,

“哎,談著談著爸就又拉著那個禽.獸喝酒去了!”

莊梓謙的名字來源於“謙謙君子”的“謙”,但是海瀾天天喊他禽.獸,說他是披著君子外皮的禽.獸。莊梓謙倒也不惱,就那樣盯著海瀾若有所思的笑。

她有次問海瀾幹嘛要那樣損他,人家好好一個小夥子那麼優雅的一個名字,哪知海瀾竟然破天荒地紅了臉,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什麼來,她就愈發肯定他倆之間肯定有什麼事情,雖然她嘴硬死活都不肯承認。

所以這會兒就又趁機提了起來,

“海瀾,你實話告訴姐,你就沒考慮過跟他交往一下試試嗎?你看梓謙多關心你啊,一聽咱家出事接著就趕過來了!”

顧海瀾滿臉不自在地啐了一口,

“啊呸!他才沒有那麼好心呢,他不過是因為身為龍門的領導人,所以才過來對爸媽表示慰問的!”

不等希藍說什麼,她又急急說道,

“哎呀姐,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喜歡猛男猛男!猛男知道不?所謂的猛男,通俗點來說就是一夜七次郎,你看看那個禽.獸那小身板,估計一兩次就累趴下了!”

希藍也不知道海瀾這是從哪裏聽來或是看來的這些話,才二十歲的小姑娘說起男女之間的情事來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反倒弄得她很尷尬就趕緊出聲打斷她,

“海瀾,你這是在瞎說什麼呢!”

顧海瀾這段話讓希藍臉紅心跳的同時,也一字不落地被正好走到門外的某隻禽.獸聽到,以至於當後來有一天,她被她口中的兩次就倒的某人壓在床上真的一夜做了七次之後,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