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終拗不過久保田太太的強硬,最重要的是她覺得久保田太太說的話也很有道理,畢竟她才打完點滴,要是再這樣饑一頓飽一頓,早晚又出問題,就乖乖坐回餐廳吃飯。
第二天希藍吃完久保田太太精心準備的中式早餐,正在收拾東西打算出門,她想去S市的各大商場轉一轉,了解一下最新的珠寶款式,之前一個周她都是每天窩在家裏看各種雜誌什麼的。
阿寬卻忽然來了,說老板吩咐要帶她去見一個人,她有些納悶,阿寬卻隻是神神秘秘地笑著說,
“去了你就知道了!”
她想著反正那個男人安排的事情都不會是什麼好事,他要麼凶她要麼吼她,要麼冷著一張臉對她,所以也沒有怎麼精心收拾自己,就那樣隨意出了門。
車子在鱗次櫛比的大廈中穿梭著,最終卻停在一幢裝修極具典雅氣質並且古色古香的三層店麵前,希藍納悶地從車子上下來抬眼打量著這棟突兀的建築,在看到店門旁邊的牆上掛著的一塊小小的字牌之後,她頓時驚喜地睜大了眼。
那字牌的底色是散發著沉靜光澤的深棕色,那上麵用篆體刻了兩個清秀的小字:黑澤,希藍一下子就知道了這兩字代表的寒意,任誰也想不到享譽世界珠寶界的大師黑澤瞳的門店竟然是如此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可是這店麵雅致的裝修以及這個不起眼的字牌卻正昭示了黑澤大師的個性:低調清濯。即使身處最炫目的珠寶界,卻極少見她在公開場合露麵,除了幾個大型的珠寶設計展會。
難道、難道說她今天要見的人是黑澤大師?希藍激動地揪住胸口站在那兒,滿眼崇敬地盯著那兩個字看,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離自己的偶像如此接近。
阿寬看了一眼她那副樣子好心地上前提醒她,
“顧小姐,我們該進去了!”
他有時候覺得,她不像個已經工作兩三年的女子,她更像個小女孩。
希藍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跟在阿寬身後從後麵的一個門裏進去,她臨走的時候偷偷往店裏瞄了一眼,發現裏麵的人絡繹不絕,大師果然是大師,大師出品的東西即使店麵沒有那麼奢華惹眼,卻依舊有那麼多人追隨。
希藍跟著阿寬沿著盤旋的樓梯往上走,她邊走邊不停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和頭發,#@$&
“阿寬,剛剛出來的時候你幹嘛不告訴我是要來見黑澤大師啊,那樣我可以好好打扮一下自己,你看我現在穿的多隨便,這簡直是對自己的偶像的褻瀆嘛……”
“你現在這樣挺好的!”
阿寬回頭看了一眼她緊張的樣子,心想等她知道了黑澤瞳的為人之後就不會這麼介意了。
他們剛到三樓的樓梯口,就聽到辦公室裏傳來一陣輕快的笑聲,是一個男子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如同悠揚悅耳的小提琴聲,微微拂過心間,輕輕撥動心弦。
阿寬停下了腳步指著走廊盡頭的那間屋子說,%&(&
“那就是黑澤大師的辦公室!”
希藍跟阿寬道了謝便忐忑不安地走了過去,她邊走著還邊能聽到那裏麵傳來一男一女的低低交談的聲音還有笑聲,兩人是用虛語在交談,他們說的太快聲音也不是很大她也聽不清楚他們在聊些什麼,隻是覺得似乎裏麵的氣氛很祥和融洽,她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的忽然到來會不會打擾到黑澤大師跟她的客人。
在門前站定,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抬手敲門,卻沒想到那門竟是半掩著的,她那樣一敲,那門就那樣緩緩敞了開來,她驚慌之下趕緊抬眼看向裏麵,卻在看清了屋內的畫麵之後頓時滿臉錯愕的愣在了那裏。
屋內,衣服優雅,相貌優雅,發型優雅,但卻坐姿不雅的女子,正半個屁股掛在辦公桌上,長腿踩著自己的椅子回頭手舞足蹈的在說著什麼。
而她的對麵,身穿淺米休閑衫的男子整個人都躺在沙發上,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隨意搭在沙發那頭的扶手上,手上還拿著本雜誌,邊隨意翻著邊附和著那女子的話不時地笑幾聲,平日裏冷冰冰的一張臉上此刻滿是暖暖的笑意。
她就那樣像看什麼怪物似的睜大了眼睛盯著那男人看,一時忘了自己來這裏的初衷。屋內的兩人在聽到門響之後同時看了過來,兩人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十分尷尬,但兩人是什麼身份的人物啊,幾乎是在下一秒就趕緊開始補救。
隻見那女子收回自己還在空中揮舞著的雙手,抬手優雅撫了撫自己的額頭,然後將腳從椅子上收回穩穩跳落在地上。
那男人的動作倒是有些急促,直接合上雜誌蹭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有些惱羞成怒的成分在裏麵,臉上的表情緊接著瞬間恢複了平日裏的漠然,抿著唇不悅地在那兒瞪著她,似乎是在抗議她怎麼進來也不知道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