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那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要去接她?自從那晚之後她就出了國再也沒見過他,她到現在都沒想好要以怎樣的心境與他見麵與他相處。
經過了長達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終於降落成田機場。希藍拖著行李有些忐忑地跟在黑澤瞳身後走著,一雙秀氣的眉毛卻是緊緊擰著,貝齒更是不安的咬著紅唇,怎麼辦?他說要她在機場等他,她不想見他啊……
走出了大廳,她心一橫上前對黑澤瞳說,
“老師,我們一起打車回去吧!”
逃吧!能逃一天是一天!
黑澤瞳納悶地回過頭來問她,
“夕琰不是要來接你嗎?”
希藍驚住,
“啊?你怎麼也知道?”
黑澤瞳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還用問嗎?”
她們出國的這些天,那小子不時的就打電話給她,她認識那小子這麼多年,可是從來沒見著他對她這麼熱情,想都不用想他是惦記著那女孩的,可是又不好意思直接打電話問就從她這兒來套話了。
希藍還愣在那兒不知道黑澤瞳為什麼會這樣說,就見黑澤瞳已經伸手攔了輛車對她說,
“我先走了!”#@$&
“哎哎,老師——”
她焦急的想要上前追,一輛黑色的車子戛然停在她麵前,她嚇得後退了好幾步,車窗搖下,那張因為隔了三個月未見而有些陌生的英俊麵孔出現在她麵前,她愣愣站在那裏,沒想到他還真的來了。
他瞥了她一眼淡淡開口,
“上車!”
她們走的時候天氣還有些炎熱,這會兒已經進入秋季,她穿著淺米色的風衣站在那裏,脂粉未施的一張臉上隱約夾雜著驚訝還有不安。%&(&
她有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如同她的人給人的感覺一樣舒服,有幾縷發絲隨著秋風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道優美的弧度,讓人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觸摸。
希藍坐上副駕駛之後發現他的一雙眼睛依然在盯著她看,深邃的眸子有些肆無忌憚卻又藏著許多她看不懂的情緒,她微微紅了臉趕緊坐直了身子看向前方小聲說道,
“開車吧!”
他隻是輕哼了一聲然後收回自己的視線發動起車子離開,她坐在那裏有些忐忑,十根蔥白的手指交纏在一起不停的絞著,後來她發現外麵的景色越來越陌生,不由得納悶地回頭問他,
“夕琰,這……似乎不是去我那裏的路吧?”
“都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搬去我那裏住!”
她不在的這些天,他聽久保田太太說她很怕黑,總是整晚整晚開著所有的燈到天亮,還真是個膽小鬼。
不過讓一個女人入住他的宅子,換句話說跟一個女人一起生活,對他來說卻是生平第一次,連山口葉子都沒有那個待遇,不過他這樣做純碎隻是為了她的,她的味道太美妙,這三個月來一直讓他念念不忘,住一起,隨時都可以品嚐她。
他說的很是平靜,像是在敘述一件很平常不過的事情,她卻是大驚失色,想都沒想地就拒絕,
“我不要!”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原本正在疾馳著的車子也猛地斜衝到路邊停了下來,他的表情倒是沒有太過於憤怒,隻是緊緊盯著她嘴裏吐出幾個字。
“你再說一遍?”
她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然後咬著唇鼓起勇氣與他對視,不過沒一會兒她就棄械投降了,他的眼神太犀利駭人,她根本承受不住,就低下頭輕輕開口,
“夕琰,關於那天晚上……”
“我知道你喝醉了,我也知道你心裏很苦,所以我不怪你,我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
她說的有些艱難,那畢竟是她寶貴的第一次,她每每想起就心痛,可是如今還要故意說的這麼輕鬆,
“況且你還有未婚妻,我搬去你那裏實在不太合適……”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讓她搬到他那裏去,在回國之前她還一直在糾結該怎樣麵對他,如今他這樣一說,她想起他那年輕的未婚妻想起他外麵的那些女人,腦子忽然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們唯一的關係,終究隻能是沒有關係。就讓他們都忘掉那一晚吧,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他依舊做他呼風喚雨的裏見夕琰,她依舊做她簡單低調的顧希藍。
她想到這裏的時候還故作大方的衝他勾起嘴角笑了笑,隻是她自己卻看不到,她那笑,比哭還難看。
他臉頰兩邊的肌肉繃得很緊,連帶著他的唇也抿成了一條直線,看的出來他在生氣,他駭人的直視讓她心慌,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他嚇得昏過去的時候他冷冷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