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樣尖酸刻薄的冷嘲熱諷著,任是希藍再好脾氣也被氣得不行,再加上晚上又喝了酒,此時酒意上頭,她一個沒忍住就握緊拳頭朝他吼,
“是你的未婚妻叫我來參加她的生日宴的,你以為我願意來嗎?”
她這樣一吼前座上的阿寬都嚇了一跳,趕緊從後視鏡裏看向自家老板,果然就見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在他的印象中還從來沒有女人敢跟BOSS頂嘴,不光女人,男人也沒有敢的,她還真是……
裏見夕琰本就窩了一肚子火,這會兒她竟然還敢吼他,他氣得直接狠狠俯身過去捏住她的下巴,不顧她因為疼痛而皺起的秀眉笑得嘲諷,
“你不願意來嗎?我怎麼看你非常願意來,不然怎麼還跳那麼美的舞,是不是早就預謀好了?”
希藍被他刻薄的話氣的渾身顫抖,他怎麼可以這樣說她?
說的她好像外麵那些急著攀附男人的風塵女子似的。
他看著她這樣生氣愈發笑得邪肆,修長的指順著她的下巴遊離到她白皙的脖頸,
“不過我想我應該事先告訴你,就算你有看上的男人,他們也不敢動你的,我裏見夕琰玩過的女人,好像沒有人敢再要!”
希藍的眼裏早已含滿了淚水,他羞辱的話將她最後一絲理智擊潰,淚水順著臉頰滾燙滑落,她用盡全力的大聲罵他,
“裏見夕琰,你這個混蛋!”
她說完又哆嗦著揚起手就揮向他那張堪比惡魔的麵孔,她真是被氣急了,她長這麼大就沒有這麼大聲的罵過人,更別提動手打人了,在他麵前她所有的忍耐都被逼到了極限。
他沒料到向來溫順的她竟然敢動手,反應過來之後趕緊伸手阻止她,卻還是晚了一步,她的手是被他握住了,不過她長長的指甲還是劃過了他的臉頰。
他隻覺得臉上一陣刺痛傳來,他用空著的另外一隻手抬手一抹,指尖沾染上了一絲血跡,他的眼神一下子就狂暴了起來,捏著她手腕的那隻手,更是狠狠收緊像是下一秒就要將她的手腕折斷。
希藍也被他臉頰上的那道傷痕嚇壞了,停止了哭泣就那樣不安的看著他,雖然那傷痕不是很深,但還是出血了,斜在臉頰的上方泛著殷紅的小血珠,讓他本就駭人的神色多了幾分嗜血的味道。
她想她完了,按照他那麼殘忍的性子,這次一定會殺了她吧,想到這裏她很有自知之明的顫抖著閉上了眼,等待著他的處罰。
卻隻聽他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一把甩開了她的胳膊,前座的阿寬早在她的巴掌揮出去的時候就白了臉,如今一看他鬆了手,趕緊抽出一張紙巾來遞給了他,他抿著唇接過去按在臉上擦拭著。
希藍揉著自己被他捏的通紅的手腕驚魂未定的縮在車廂的另一角,不時的抬眼看著他。車子行駛的飛快不一會兒就到了她住的地方,他什麼都沒說寒著臉下了車。
她縮在車裏不肯下車,她怕死了,她知道事情遠遠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結束,她不知道他待會兒要怎麼懲罰她,所以不想下去。前座的阿寬好心地提醒她,
“顧小姐,快下車吧!”
她今天三番兩次挑戰老板的極限,老板已經動怒了,處罰她是早晚的事情,沒當場對她懲罰已經不錯了。
希藍咬著唇縮在那裏不肯下車,她那邊的車門猛地被拉開,他站在外麵她隻能看到他修長筆直的雙腿,
“下車!”
他的聲音冷冷的傳來,她往後縮了一下用很小的聲音抗議著,
“我不……啊——”
她的抗議還沒說完他驀地彎腰伸進胳膊來一把將她抱了出去,他的臉一下子離她那麼近,她的呼吸有那麼一瞬間的停滯,然後反應過來又驚慌失措的掙紮著,
“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回去!阿寬,救我——”
然而黑色的車子卻是無聲的駛走,任憑她怎麼喊怎麼捶打他,他也沒有放開她就那樣抱著她大步走進了屋裏,久保田太太還沒走,一看兩人這架勢也不敢多說什麼,就彎腰行了個禮也趕緊收拾東西離開了。
他一腳踢開她臥室的門,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要做什麼,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張嘴在他肩頭就狠狠咬了一口,他吃痛之下鬆開了她,她倉皇跑到自己的梳妝台旁邊,拿起桌上的化妝品瓶子就朝他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