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心裏慶幸,"還好,還好我躲藏在暗處,躲在這車裏,還好我聰明啊。不然。我現在的下場,絕對比黑哥、虎哥還要慘。"
"還好我聰明,還好我聰明。"
他慶幸無比,接著,偷偷的看車離開這裏。
他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他以為,他走了,就沒事了嗎?
他錯了。
對於他的懲罰,何金銀還沒開始。
他以為,他能逃得掉?
何金銀、江雪、江紫三人,此刻上了車。
由何金銀開車,返回家中。
這個夜宵,吃的很曲折。
江雪、江紫,都受到了一定的驚嚇。
"雪姐,我給你講個笑話吧。"何金銀看江雪一直蒼白著臉,想要講個笑話緩解一下。
江雪臉色慘白,想到剛才何金銀以一敵眾的模樣。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
那是一種心疼,替何金銀而心疼。
這段時間,他也跟著何金銀在練武。她深深的明白了一個道理,要想練好武功,必須得吃很多很多的苦。就和運動員一樣,普通人,都隻能看到了他們站在舞台之上,得獎時候的光輝一刻,隻有少數人,才知道,他們在背後付出的努力。
外人,隻看到那些人的耀眼的一刻。但家人。卻看到的是他們在背後,默默努力,咬牙付出,流盡汗水、累的精疲力竭的一幕。
外人是佩服、羨慕。而家人,則是心疼。
江雪心疼何金銀,真的很心疼。
要練成這樣好的身手,你這是……吃了多少苦啊!
何金銀此時,則一邊開車,一邊微笑,同時,給江雪講著笑話。
"從前有個人釣魚,釣到了一隻魷魚,魷魚求他:你放了我吧,別把我烤來吃啊。那個人說,好的,那麼,我來考你幾個問題吧。魷魚很開心的說,你考吧考吧,然後,這個人就把魷魚考了吃……"
講完以後,發現江雪、江紫二人,都沒有笑。
何金銀有些尷尬,問道:"這個笑話不好笑嗎?"
江雪搖頭,"好笑。"
江紫也點頭。"蠻好笑的,隻是我們笑點很高,要不,你再講一個吧?"
何金銀:"……"
何金銀又講了一個。
講完以後,二人有沒有笑。
何金銀再講。
一直講到了家裏。
回家以後,江紫幽幽的說道:"何金銀。你笑點好低啊。講了一路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何金銀:"……"
尷尬。
是笑話不好笑嗎?
還是,聽笑話的人,在心疼人,笑不出來呢?
回到了臥室以後,江雪突然說道:"何金銀。那個什麼十九哥,是你在孤兒院裏的朋友嗎?"
何金銀眼神有些遊離,點頭撒謊道:"對,是我孤兒院的朋友。"
他還是沒有把自己的身份告訴江雪。
"噢噢,我對你之前在孤兒院的事情挺感興趣的,你能和我講一講嘛。"江雪突然用手。支撐著下巴,深情的望著何金銀。
何金銀''啊''了一聲。
孤兒院的事情嗎?
"行啊。"何金銀迎著江雪那深情的目光,點了點頭。
不過,那些痛苦的、艱難的經曆,何金銀都隱藏了。
隻是挑選了一些快樂的,有趣的,講給江雪聽。
"以前,我們孤兒院旁邊有一條河,一到春天,我們就去那條河裏抓魚,抓回來的魚,拿給孤兒院裏的婆婆燒,婆婆燒的魚頭,真是一絕啊。我們一邊吃著魚,婆婆一邊給我們講故事……"
"我們孤兒院外麵不遠處,以前還有一顆很大的無花果樹,以前,我很喜歡爬到那樹頂去,看那遠處的風光。當那日出升起的時候,那溫暖的霞光,折射在我瞳孔裏,我仿若感覺看到了的這世間最美的風景。有時候,我甚至可以坐在上麵發呆一早上……"
"偶爾,我也會想想我的父母在哪……"
那一天晚上,何金銀、江雪二人,躺在那臥室外麵陽台上,那雙人搖椅裏。
江雪聽著他,講述了很多、很多。
聽著聽著,江雪就在他的懷裏,沉睡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夢,她的眉頭緊皺著,同時,呢喃著:"何金銀,何金銀…"
何金銀輕輕的低下頭,然後,在她額頭之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柔聲呢喃:"雪姐,我在,我在。"
一邊說著,一邊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江雪的眉頭,慢慢的舒展看來。
漫天的星辰,在這一刻,閃閃發光。
一顆流星,突然從天際滑落,降落在這夜幕的下滾滾紅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