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對我拍戲的事情隻字不提,也不理會我的拒絕和抗議。我更加受不了了,他這態度是在告訴我,這件事情已經沒有了商量的餘地麼?
“我求求你……”
“不是說會聽我的話麼?”暮天見我還是不肯罷休,整張臉又沒了絲毫的溫柔,冷冷地打斷我的話,然後直接把我推回了屋子裏。
如他所說,一會兒,飯好了,他又來房間敲門,喊我去吃飯。
暮天在門外禮貌地敲了三下門,平靜地叫我快開門出去吃飯。
就算是他養的小貓小狗,訴求得不到滿足的時候,也不能做到響應他的召喚,立即又滿心歡喜地投入他的懷抱吧?何況,還是我,一個堂堂的大活人。
任由暮天在門外敲了幾次,任由他喊了我幾遍,我仍然坐在書桌前,紋絲不動地。反正拍戲的事,是沒有回旋的餘地了,我哪裏郵來的好心情去陪你吃這頓飯呢?
暮天在門外遲遲等不到我的回應,終於,還是徑直推門而入。這才像他嘛,平時哪裏還會這麼講禮數,我看這次,他也是做賊心虛,覺得自己做得太過分了,才不敢像以前那般了。
我側過身去,繼續忽視他。
暮天又踱到我的麵前,彎著腰,把那張臉正對上我的眼睛,鮮有地保持著微笑,溫柔地說道,“快跟我一起去吃飯,都這個時候了,我真的很餓了。”
你餓不餓,關我什麼事,我繼續撇過臉,不去看他那張討厭的臉。你餓了,就趕緊去吃飯呀,怎麼今天這麼有閑心,偏偏要我陪著你吃飯?我的內心實在是憋著無數的話,想要徹底宣泄,可是,麵對著這個人,我還是努力地忍耐了下來。
“別生我的氣了,一會兒吃完飯,我再幫你把傷口好好處理一下。”暮天繼續示好,儼然忘記了自己平日裏那副冷漠的樣子。
他不提我生氣倒也好,我忍一忍就過去了。既然他也明知道我很生氣,我心裏特別的難受,還這麼主動地貼上來,給我心裏再添一堵,這是不是就有火上澆油的意思了。
“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最後,我還是壓製不住,張口就對他放了狠話。
而這後果,也立竿見影。暮天隨即站起身來,陰冷的聲音在我的頭頂盤旋而過,“林初夏,你再給我說一遍。”
我有些後怕,但是話說出去了,就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暮天生氣我也認了,雖是有些害怕,我還是抬起頭來,準備把話再對著他說一遍,之後會怎樣我也管不了了,至少我是林初夏,我有為自己發聲的權利吧,我總得把怒火發泄出去吧?
“我……”我想說的是,我張開嘴本來是想說這句話,‘我’字才做好發音狀,這個男人卻猛地吻了上來,直接奪走了我嘴裏的呼吸。雙手更是放肆地直接把我攔腰截住,我被他粗魯地從椅子上拉起,隨後便往床的方向移動而去。
大腦因呼吸不暢而缺氧的那一陣子,我是有些迷糊地,等他間或離開我的雙唇,新鮮的空氣及時地補給到大腦,我頓時清醒過來,雙手急忙拚命地掙紮起來。
慌亂之中,我不巧砸中了他的傷口。因為意外的疼痛,暮天隨即停下了動作,我們倆都不覺地看向傷口的地方,才包紮上的白色繃帶,很快就滲出了鮮血。應該是我打得太狠了吧,當然,我覺得也可能,是因為他的動作太激烈,把傷口撕裂了。
我天真地以為,這下子他應該老實了吧,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心裏不覺暗暗舒了一口氣,眼睜睜地等著他趕緊離開。卻不想,暮天在停頓片刻之後,人再度欺壓上來,直接把我壓倒在床上,炙熱的雙唇比起之前,更加瘋狂地索求著。
不知是因為他吻得太激烈,還是因為今天身體狀態不好,漸漸地,我開始有些昏厥的感覺,身體也逐漸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一寸寸地癱軟下去,可是我很清楚,這完全不同於以往情欲來臨之時的狀態,卻說不清,是為什麼。
暮天可能以為我已經放棄掙紮,更加放肆地動作著,在一隻手俯上我的臉頰之時,他卻徹底停下了動作,隨即在我的身上撐起身子,緊張地喚著我,“初夏?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