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似乎有將近十天沒有在這間臥室獨處了。這種感覺,還真是有些不習慣了。而且,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媽她知道麼?”
暮天的臉頓時拉了下去,不滿地坐在了我的身邊,“這是我們的房間,我現在是連進來的權利都沒有了麼?”
我也有些不好意思,衝他尷尬地笑笑。眼神卻還是不放心地往門外瞄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陳豔飛可能就會衝進來呢。
暮天伸手將我扳向他,“你放心,她今晚不回來打擾我們了。”然後,便是既好笑有很氣的表情。
我疑惑不解地看著他。
“是她叫我來陪陪你的。”暮天隻得繼續解釋,“她說某些人因為電影被香港那邊拒絕了,正悶悶不樂呢,需要我這個老公開導一下。”
好吧,我還囑咐陳豔飛,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暮天了,已經成了定局的事情,我的不開心慢慢地也會消逝的,沒必要再多一個認為我擔心了。
“其實也沒什麼,隻是覺得有些失望。”心裏想得很開朗,可是麵對著這個男人,說出來的也是真的委屈。
他習慣性地把我拉進懷裏,安慰小寶寶似的雙手輕輕地貼在我的背上安撫著,“如果你真的很想,我可以……”
“不需要。”我就知道他會有這個心思,“你記著,不僅僅是這一次,以後的任何與獲獎有關的事情,你都不要插手,好不好?”我重新坐直,涉及到原則的事情必須一絲不苟,至於語氣,還是哀求和撒嬌並重。
暮天沉思片刻,這才緩緩地點頭,“好,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瞧著他的眼神裏還是有些小失落,我隻能認真地解釋著我的規劃。我是要把演戲作為一份真正的事業來發展,而並不是爭名奪利的工具。能獲獎對於我自己來說是一種極大的鼓舞,而這樣的不如意也隻會讓我更加努力。
“可是五年的時間,總歸是太短了。”他認真地傾聽之後,卻歎息道。
“什麼五年?”我鎖眉看著他,隱隱約約地想到我之前向他做的保證,不覺紅了臉,“我們就順其自然好了,可能不需要五年……”下一個可能,我還是及時地閉上了嘴,說出來了肯定會招來不滿的。
“所以,你是不是想說,某些方麵,我們也可以順其自然?”他勾著唇湊了上來。一見到這幅表情,我就知道,他又想多了。一旦他想多了,我卻是對此無能為力了。
可是我的無能為力,卻不代表他總能如願以償。
因為,他忘了,家裏還有一個人可以在這間臥室裏自由出入。可悲地是,我也忘了。
所以,對於陳豔飛的推門而入,我們兩個人都是一驚,如同觸電一般地一個閃到了床頭,一個退到了床尾。暮天那臉色簡直不能再難看了,難堪外加不爽,更是少見地紅了臉。
而我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看了他一眼,就老老實實地盯著地板。
“好你個臭小子,叫你來安慰安慰初夏,你跑來勾*引我媳婦來了。”陳豔飛絲毫沒有尷尬,除了生氣還是生氣,對著暮天就是一番喋喋不休。
暮天冷靜了片刻,怒火和欲*火都得以控製了,忽地就站了起來,兩隻手大力地把陳豔飛往門外送,“媽,那你先出去,我繼續安慰初夏。”
這次他是不準備謙讓了,三兩下就把老媽請了出去,順便就把門給反鎖了。陳豔飛還在門外大力地敲著門,被暮天這麼無禮地對待,陳豔飛那大嗓門又亮了出來。暮天靠在門上,竟然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所謂一物降一物,我終於知道,能降住暮天這等神人的,除了陳豔飛也真的是沒有誰了。
瞧著他略顯狼狽的樣子,衣冠不整,神情複雜,我情不自禁地‘噗嗤’一笑。
等到他再次向我看過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情不自禁,危險係數究竟會有多高。
他迅速地變回欲求不滿的猛獸,三步並兩步,轉瞬間就重新和我恢複了那最親密的狀態。
門雖然是被反鎖了,可是陳豔飛的人還在外麵呢,我完全不能安心地享受著這種撩*撥呀,這掙紮也不是為了我自己,陳豔飛那猛烈的架勢,這萬一真的把們給敲開了,那可怎麼辦?
但是這母子倆有一種意外的默契告訴我,這一次,真的是我想多了。
在屋子裏的曖昧上升到最高*潮的時候,陳豔飛也適時地收了手,我被某些人吻得意亂情迷,卻還是能聽到門外的人說了一句,“臭小子,你最好努力給我造個孫子出來……”聲音漸行漸遠,之後的內容我便不能聽清。
在我還沒有為此臉紅的時候,身上的人放慢了動作,那神色表明,他也聽到了媽媽的這份用心的囑托,下一秒,暮天便俯身下來,“媽說的話,你也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