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誌遠應該還沒起床,穿著寬鬆的睡衣就出現在我的身後,拍拍我的後背,嘟囔了一句,“大早上的,幹什麼呢?”
我很是抱歉地衝他彎腰致歉,不自覺地把手裏的早餐藏到了身後去。所幸暮天的對門住的是藍誌遠,不是不知情的別人,也省的我再浪費口舌去解釋了。
藍誌遠漸漸地清醒過來,視線掃過我的身後,嘴角浮現一絲笑意,“原來初夏這麼賢惠,大早上地就來給暮總送早餐。”
我吐吐舌頭,“不是你想的那樣!”
“身體恢複了?”藍誌遠不理會我的解釋,“我就說晚上少折騰就是了,昨晚分房睡的?”
啊……
這完全就不是在片場那個專業的導演好不好!
“時間還早呢,您要不再回去睡會兒?”說著,我就把他往房間裏推,順便幫他關上了房間的門。臨了,藍誌遠又從門縫裏探出個腦袋,“忘了告訴你了,一大早,我好像就聽到這邊開門的聲音,我覺得他可能已經下樓了。”
我回過頭看看暮天這邊的門,再看看時間,藍誌遠應該沒有在說夢話。
“你們倆吵架了?”藍誌遠見我還站在原處不知所措,剛收回的腦袋又往外探了幾分。
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您別操心了。”扔下這一句話,我趕緊躲進了自己的房間。
送到房間裏不成,現在也隻能先給他打電話了。
同樣地,撥去了四五遍,始終無人接聽。
他的手機絕對會隨身攜帶的,所以也就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故意不接的。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了,無緣無故地,這就要和我冷戰了麼?不管怎樣,也要讓我明白個所以然吧,這樣算什麼呢?
生氣歸生氣,更多地還有委屈。
我忍著淚水隨便地吃了幾口飯,這期間,安然過來了。
一般情況下,啟威為了監督她的飲食,三餐都會和她在一起,她也就不會來找我了,大早上地上樓來的情況更是史無前例的。
我這一開門,安然就哭喪著臉,“總裁大早上的抽什麼風,把啟威叫走了,誰來陪我吃飯呀?”
“你說暮天把啟威叫走了?”這也不奇怪,我早該想到的。
安然點點頭,注意力已經被餐桌上豐盛的早餐吸引了去,“你一個人吃這麼多呀?”也不等我回應,不等我邀請,她就坐了下來,自己伸手享受起來。
所以他這是真的在故意滴遠離我了?
“你和大老板是不是鬧別扭了?”安然吧唧著小嘴,還是不忘對我的關懷。
就連安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我不能不去麵對,也不能在有所隱瞞了。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是為什麼的,好不好?
安然還是很夠義氣的,加快了動作,吃過之後就拉著我往外走,順便給啟威打了電話,確定了他們兩個人的位置。另外還獲取了一個重要信息,那就是他們倆到現在還沒有吃早飯。
安然顯得比我熱心,跑去酒店的餐廳點了不下五種早點,滿滿地裝了三個大袋子,這才心滿意足地拉著我往劇組趕去。
我們剛到劇組,就遠遠地看見暮天和啟威坐在不遠處的休息區,暮天背對著我們,啟威則很快就發現了我們倆的身影,卻又礙於暮天不敢有什麼大的動作,隻能用眼神朝我們示意。
這一大早,我也算是來回奔波著,隻為早點見到他。可是真的要去麵對暮天了,我這心裏卻開始忐忑了,甚至想著要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