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張淑華眨眨眼睛,她便和我會心一笑。我還真的不知道,我們離開的這幾天又發生了什麼,陳豔飛和暮林的感情完全是呈直線上升的趨勢嘛,已經完勝我和暮天的狀態了吧?
看到張淑華,我倒是突然想到,這個時候,怎麼沒有看到胡一彪的身影呢?
“胡伯伯呢?”
張淑華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往暮林那邊看了一眼,這才說道,“我公公說是想回老家看看,前天就回去了。”
他才說完,暮林就忍不住感慨著,“這個老家夥肯定還是沒原諒我,所以才急著回貴州那個地方。”
倒是陳豔飛在一邊撇撇嘴,調侃了一句,“別把自己想的那麼重要,我看一彪可能就是不習慣這裏的生活了,他願意回去看看就回去一趟唄,又不是不回來了。”
暮林聽過之後,也就隻好點點頭。
可是我怎麼會突然想到老宅那邊呢?
胡一彪又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了來家,那麼,這其中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呢?
我還是趕緊回了神,自從這次奧斯卡之行以後,我好像就開始變得神經兮兮的。
也怨不得我,誰讓暮天和藍誌遠把我耍的團團轉,逼得我對自己的智商也產生了懷疑呢?
陳豔飛和張淑華很快就忙著去張羅我回家以後的第一餐了,這邊也就剩下童月和安然陪著我了。
一看到安然,我立即就想到臨走之前,我們的那一次漫長的談話。
“你們倆到底成功沒有?”我眨巴著八卦的小眼睛,終是按耐不住好奇心,當著童月還有懷裏軒軒的麵兒,著急地問了出來。
安然這貨的反應速度明顯比我還遲緩,一開始還有些不明白,“什麼成功不成功的,我又沒被提名奧斯卡。”
“別給我裝傻,就是我臨走以前我們聊過的那件事情呀。”非要我把話說的這麼清楚麼?
安然一聽,頓時就紅了臉,而後更是出乎意料地瞪了我一眼,“林初夏,你這個大騙子!”這就要起身準備離開了。
我這邊還雲裏霧裏的呢,怎麼能讓她就這樣走了。
童月立即在一邊拉住了她,給我以時間去詢問更加詳細的情況,“我騙你什麼了?”
安然的臉就更紅了,簡直就跟煮熟了的蝦似的,顏色極為鮮豔,“明明就是很疼,哪裏會感覺到舒服?”
一邊的童月本來也是傻傻地聽不懂的樣子,等到安然用抱怨的口氣說了這句話以後,竟然也臉紅了。
而我呢,作為當事人之一,還被指責為大騙子,也耐不住這樣直白的指責呀,臉也不由地燒了起來。再想到童月肯定輕而易舉地就想到,我和安然私下裏竟然會討論那種事情,我這臉就更加紅得透徹了。
誰知道,安然這貨卻突然靈機一動,把討教的目標換成了身邊的童月。
“月月姐,你肯定比初夏靠譜,你都生了一個孩子了,能不能告訴我實話,第一次的時候是不是很疼呀。”她竟然還是一副虔誠求教的姿態,完全忘了前一秒的尷尬狀態。
安然她到現在為止還是不了解內情的,她也根本就不知道,樂樂的存在,就是東方旭和童月的一次意外,或許,童月對第一次的記憶,和我也相差無幾吧,都是在不太清醒的狀態下發生的,有些自然而然,也有一些出乎意外。
童月整個人幾乎是燒起來了似的,從臉頰到耳根處,甚至是雪白的脖子好像都是紅色的了,要多尷尬有多尷尬,最後,無助的眼神隻能朝我這邊看過來。
我使勁地咳嗽了幾聲,卻再也吸引不了安然的注意力了。
沒辦法了,童月也知道自己不發表一下意見,是根本就說不過去的了,最後用了蚊子叮嚀一般的聲音說了一句,“我記得,也不是很疼……”然後,滿臉都是大寫的尷尬。
安然立即詫異地張大了嘴巴,而我已經把軒軒放在一邊,趕緊上去堵住了她的嘴,防止她繼續追問。
而童月見有機會,趕緊開溜,連和樂樂打聲招呼的時間都沒有了。
我看著門再度合上,這才鬆了一口氣,手上的力道隨之一鬆,安然的抱怨聲也立即再度響起,“為什麼你們都不疼,為什麼偏偏就是我疼?”
“所以,你們是成功了麼?”我看著客廳這邊也沒有別人了,趕緊追問至關重要的細節,也管不了其他那些了。
安然不由地皺緊了眉頭,支支吾吾地說了一句,“可能吧……也許是成功了吧……”
“啊……”我簡直難以置信,什麼叫可能或許呀。
安然抓耳撓腮道,“就是很疼呀……然後我就沒讓他進去……”除了臉紅以外,其實表情也是相當地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