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某人的眼睛裏就開始出現危險的情緒信號,然後慢慢地向我靠近而來。
我說錯什麼了麼?
不等我琢磨透徹,這人已經傾身上來,直接把我壓在了沙發上。
“你別鬧。”
暮天勾唇一笑,“我偏不。”
這人怎麼越是說他無賴,還越是沒有底線了!
我沉下臉來,準備和他繼續抗爭到底,且不說這幾天有多累,我心裏還有些問題沒有搞明白呢,怎麼能就這麼草草地睡覺呢?這一次,他並不準備尊重我的想法,幾乎是上下其手地將我逼入了絕境。
等等,我們好像還在沙發上吧?
我趕緊抬手推了他一把,“別在這裏呀……”
這家夥將頭埋在我的頸窩處,炙熱的呼吸還在點燃著我的寸寸肌膚,“再瘋狂一次……好不好……”他的氣息明顯不穩,說起話來卻格外地撩人。
為什麼是‘再’呢,是因為結婚之前,我們還有足夠的個人空間,也還有足夠的可能去瘋狂。但是從結婚以後,尤其是有了軒軒以後,很多事情就顯得無法這麼自在了。
而我的又一次分神,徹底地讓我淪陷了。
沙發處還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這天早上還是我跑去給安然送的早餐,到了第二天,就是安然在外麵敲了門,等我過去開門的時候,這家夥一隻手拿著早餐袋子,一麵笑的極為諂媚和不自然,“昨天晚上睡得挺好的?”
從她那不正經的眼神裏,我就猜出她心裏在想什麼了,幹脆也不理她,從她的手裏接過袋子以後,直接回了屋開動早餐。
不要問我暮天去哪裏了,他的精力向來好的沒天理,現在估計是和啟威他們在一起吧。至於他什麼時候起床,什麼時候離開的,我根本就沒有意識。
安然這家夥也不需要我的邀請,直接薇隨著我進了屋子,笑嘻嘻地跟在身後問我,“昨天晚上很累?怎麼睡到這麼晚呀?有沒有睡飽呀?”
我瞪了她一眼,低頭繼續吃著早餐。
等到她在張嘴的時候,我直接塞了一個小籠包進去。
這個家夥淡定地嚼完以後,還不要臉地來了一句,“初夏,你真好,你怎麼會知道我其實都沒有吃飽。”
!!
好像某件事情取得突破性進展以後,這個家夥的臉皮也隨之加厚了幾層。
“他們去哪兒了?”趁著她安靜下來,我們還是得抓緊時間說一下正事。
安然滿足地吞下那隻小籠包以後,這才說道,“去啟威家了。”一提到這個,她立馬就開始義憤填膺了,“要是我,我才不會再回去呢。”
“那他們都去幹什麼?”我也表示不理解,昨天也根本就沒有這個跡象呀。
安然歎了一口氣,“畢竟那是他的父母嘛,而且他媽媽也還在那裏。”
說實話,我是不知道當時啟威媽媽是什麼態度,但是換做是我,如果暮天要把軒軒送走,我就算不拚個死去活來的,到了最後可能也會跟著軒軒一起走。
可是啟威的這個親媽呢,非但沒有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這幾年我也沒見她關心過啟威吧。
我還真的有些後悔,沒有早點起床,如此也能去啟威的家裏一睹二位極不稱職的父母的風采,順便也見證一下,他們幾位究竟準備怎麼處理那邊的人。
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吃完早餐之後,又不想呆在酒店裏幹等著,我幹脆和安然跑去了童月家裏。順便也去看看,他們父女的關係修複到什麼程度了。
話說,當我真的見識到童月和爸爸日常的相處模式,真的是受到了深深的刺激。
沒錯,我真的想爸爸了,也想媽媽了。
這樣流露於平淡之中的,獨屬於父女之間的那種溫馨和甜蜜,有多少年了,還始終留存在我的記憶當中。那是我之前在絕望和沮喪當中唯一的信念來源,也是這幾年來,我不敢去隨意觸碰的柔軟空間。
“初夏,你怎麼了?”童月無意識地往我這邊看了一眼,害得我趕緊擦掉了眼淚。“沒事兒,就是想起小時候,我和爸爸在一起的一些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