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裏,揚益就有些悲憤莫名,靠他.媽的,這也太背了,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亂喊什麼?怎麼回事?”
幾個大夫護士循聲走了出來張望著,看著跌跌撞撞奔過來的揚益禁不住大吃一驚。
“快,快上急救室。”
其中一個大夫叫道。
“應該是服用了過量的安眠藥,先給她洗胃,要快。”
另一個大夫探了探周妖嬈的鼻息,再抓起了周妖嬈手中一直緊握未曾放下的藥瓶子仔細看看,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你,先去住院部交抵押金,一會兒再回來。”
旁邊的一個護士邊與另一個護士合力將周妖嬈接過來放在救護床上,邊向揚益說道。
“哎哎,我我,馬上去。”
揚益此刻已經半點主意都沒有了,大夫護士說啥是啥,他隻能照做。
懵頭懵腦地從住院部交了五百塊錢的抵押金,拿了套行李被褥還有暖瓶,他沉重地往樓上走,一顆心像井裏的吊桶,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他不知道現在的結會是怎樣,周妖嬈沒事兒倒還罷了,如果周妖嬈一旦有什麼事,他怎麼辦?揚益連想都不敢想了。
話說回來,就算周妖嬈沒事,真的醒轉過來了,可是,接下來怎麼辦?他如何麵對周妖嬈?周妖嬈又將以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他?
錯綜複雜的一切,稀裏糊塗的一切,亂七八糟的一切,像一堆亂麻,死死地堵在了揚益的心中,讓他混亂得都有些艱於呼吸了。
腳步滯重如灌了鉛一般,揚益一步步往樓上爬,才三層樓,他足足爬了十分鍾。
回廊的盡頭處便是是急救室,此刻,急救室外麵的紅燈已經亮了起來,這分明是正在搶救的信號,揚益喘著粗氣,幾乎是拖著步子緊張地往那邊走。
現在,急救室裏一片的兵荒馬亂,人聲鼎沸,看來正搶救得熱火朝天的,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麼情況。
“大夫,大夫,情況怎麼樣了?”
揚益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死死地拽住了從裏麵出來的一位戴著口罩的大夫。
“情況很特殊,人,沒了!”
那個大夫摘下了口罩,神色竟然有些驚慌地說道。
“啊?死了?”
揚益幾乎把持不住身體,一陣天旋地轉,就要暈倒過去(在北方方言中,有時候特殊語境中,“沒了”也是死了的意思)。
“不不,不是死了,是沒了。”
那個大夫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揚益,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緊張地咽了口唾沫說道。
“媽的,沒了跟死了有什麼區別?他們這些當大夫怎麼不好好治人?還出來幹什麼?連個人都救不活,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沒醫術沒醫德,你們配當醫生嗎?你們這些吃屎的混蛋,你們把人給我救回來,救回來!”
揚益徹底陷入了瘋狂狀態,一把揪住了那個大夫的胸襟,像拎著隻小雞一樣將他當胸一把提了起來,根本不費力。
他向著這個大夫聲嘶力竭地吼道。
“放……放手……快放……手……來人哪,救命啊……”
揚益的力量實在太大了,那個大夫雙腳懸空最少半米高,被揪緊的衣領勒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沒命價地在空中亂踢亂蹬著,臉孔漲成了醬紫色,不住地嘶聲叫著,像隻待宰的公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