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沒有得到揚益確定答覆的周妖嬈被她這如刀的利語一激之下,真有些氣急敗壞了,卻無話可說。
“那你跟揚益又是什麼關係?總不至於比我們的關係還親密。”
周妖嬈索性做事就做絕,不給揚益半點後路,幾步便走過去,一把挎住了揚益的左胳膊,示威式地向著莊玉兒仰起了頭問道。
“我?我跟揚益的關係當然很親密,因為我們一起經曆過生死,彼此間相互信任、了解,懂得對方的生命是多麼的珍貴!”
莊玉兒看著周妖嬈竟然挎起了揚益的胳膊,眼睛裏登時閃現出了怒火,邊漫不經意地說著,邊緩緩走過去,突然間也挎住了揚益的右胳膊,同樣示威式地向著周妖嬈一挑下巴。
周圍的人又是一地眼珠子亂滾,我的媽呀,這個全市出名的大美女主持人竟然也公開承認跟揚益“有一腿”,還是那種很親密的關係,這個揚益僅僅出一趟而已,回來之後就老母雞變鴨,天翻地覆了,亂了,一切都亂了。
“這個世界倒底怎麼了?”
揚益頭大如鬥,捂住了臉,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什麼跟什麼啊,一切都亂了,全他.媽莫名其妙的亂套了……
這邊是周妖嬈扯著揚益的左胳膊,那邊是莊玉兒扯著揚益的右胳膊,四隻手就跟兩個老虎鉗子似的緊緊地夾緊了揚益,也不知道她們哪來的那麼大的力量,就連揚益的力氣都有些掙脫不開。
兩個女孩子也不說話,就在那裏鼓著腮幫子跟鬥雞似的在那裏杠上了,四隻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噴薄著無名的怒氣與有名的醋火,惡狠狠地對視著,誰都不讓份。
“揚益,跟我喝咖啡去,不理她。美女主持人又怎麼了?總不能什麼事都要挾著別人來吧?這也太霸道,咱們今天就不買她的帳。”
周妖嬈倒是聰明,直接把自己跟揚益劃歸到愛國主義統一戰線上去了,想讓揚益跟她槍口一致對外地對付莊玉兒。
“笑話,我怎麼要挾揚益了?說是邀請還差不多,況且我也是公事公辦要完成我的采訪,你跟著瞎攙和什麼呀?”
莊玉兒冷笑著,不顧身後的攝影師一個勁地拉自己的胳膊,今天是準備豁出去了。
“小林倒底怎麼了?今天吃錯藥了嗎?怎麼了為了一個男人跟別的女人爭風吃醋起來了?這下完了,恐怕小林要更出名了,明天市裏的八卦新聞上就會出現她跟人爭風吃醋的頭題花邊兒新聞。”
那個攝影師直翻白眼,他還從來沒見過莊玉兒這麼衝動暴怒過,在他的印象裏,莊玉兒始終是個溫柔高貴、落落大方的女孩子,什麼時候這樣情緒化過?
“公事?談公事你幹嘛拉著人家的手不放?談公事你幹嘛還弄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樣子?談公事幹嘛你還要請人家喝咖啡?談公事你幹嘛挎著人家的胳膊?我看你就是看中了我們家揚益,假公濟私的準備橫刀奪愛。”
周妖嬈嘴茬子的厲害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她從小在社會底層長大,嘴巴當然厲害無比,哪裏是莊玉兒這樣從未吵過架的女孩子所能應付得了的?況且莊玉兒今天純屬於深入敵後作戰,而周妖嬈是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一時間,在周圍眾人小聲幫腔的竊竊私語中,在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私心作祟的起哄下,莊玉兒卻不知道怎樣應對了,被周妖嬈的伶牙利齒丟出來的重磅炸彈炸得啞口無言,頭昏腦脹之下都不知道怎麼還擊好了。
莊玉兒從小到大都是錦衣玉食,無論什麼時候都是被人捧著哄著,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經曆?兩個大眼睛裏登時便蓄滿了委屈與被羞辱的淚水,不過,就算是在這種狀態下,她也依舊死命地拽住了揚益的胳膊,一副咬定青山不放鬆的樣子,就是不撒手。
說到底,這個女孩子也是個天生倔強的性子,一旦認準什麼事,哪怕天上下刀子也不輕易放棄。
不過,周妖嬈這一句“我們家揚益”還真是夠強悍,根本就是擺明了態度,“揚益已經是我的了,誰都甭想橫插一杠子”。
“你放手,幹什麼一直拉著他?電視台的美女主持人就了不起了?就可以隨意將自己的意誌淩架在別人的頭上麼?就可以隨便要挾別人跟自己走麼?”
周妖嬈使勁地扯著胳膊將揚益往自己這邊兒拽,邊得理不饒人地叫道。
“憑什麼要我放開?我就不放,反正揚益也沒有親口承認你是他的女朋友,我幹嘛要放開?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況且就算你是他女朋友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們不是還沒結婚嗎?沒結婚就有多次選擇的權利和自由,憑什麼你把他就看成自己家的後花園了?我就不放,你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