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忙碌下來,羅成仁進屋子就把原身的殼子丟到客房,自己靈魂跑到詹卓易那邊,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打坐度過了這一晚。
因為暫時沒頭緒,羅成仁打算以不變應萬變,他相信,凶手見他活著,肯定還會來找他。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多出去溜達溜達,讓更多的人知道他,也是讓躲在暗處的凶手知道他還活著。
飯店的人因為他辭職的事,都已經知道他還活著,當時他也沒感覺到特別的人,暫時先排除掉。無論是知情還是主謀,隻要看到他還活著,情緒波動肯定都會特別大,即使表麵掩飾再好,也無法瞞過他的精神力。
那麼接下來,就是原身的那些鄰居。羅成仁買了禮物,給他們一一送過去,跟他們道別。那些人雖然意外他現在的變化,但是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畢竟原身隻是陰沉內向,卻從來不打擾別人,大家隻會把原身當隱形人,都不會刻意針對他。
工作那邊沒問題,租房附近的人沒問題,羅成仁接下來要查的就是原身的同學和家人。學校放假兩個月,現在才過了幾天,羅成仁決定先換上舊衣物,回去見一趟原身的家人。
原身已經兩年沒回家,但是他家其實不遠,就在隔壁的城市,坐長途客車,隻要兩個小時。
當羅成仁和詹卓易找到原身的老家,打開門的是一對年輕的夫婦,他們看著羅成仁很詫異:“請問你找哪位?”
羅成仁翻遍了原身的記憶,也沒這兩個人,疑惑問道:“請問這家主人,高先生在嗎?”
那年輕人不高興起來:“這家主人姓王,不姓高。我在這都住了兩年多,誰知道原來的房主搬哪去。”
說完年輕人就把門關上了,把羅成仁二人拒之門外。
搬家都不通知兒子,羅成仁對原身的父母就起了懷疑。原身雖然沒手機,但是他們住的地方有個公話,可以接電話,隻是打電話要插卡。原身每個月都會給給家裏打個電話,隻是那邊父母接電話很不樂意。
要說原身的父母本來對大兒子還不錯,但自從有了小兒子,就沒再管他。高中起就不願意出錢供大兒子讀書,如今竟然連搬家都沒告訴大兒子一聲,這偏心偏的太沒邊。
吃了個閉門羹,羅成仁心裏有些不痛快,也不可能半道放棄,反而更加堅定了找原身父母瞧一瞧的想法,用詹卓易的手機打電話到大伯家:“大伯,我是緒傑,我爸媽搬家了,你知道地址嗎?”
那邊大伯吞吞吐吐,到底還是把地址給了,羅成仁覺得高家更加透著一股詭異,不會是太不喜歡大兒子,就給弄死了吧?但是也沒道理,好不容易養大,就是丟了也比殺了好。再說原身是個孝順孩子,自己打工賺的錢,除了交學費,從來不舍得亂花,節省下的,還會給父母和弟弟買禮物。
再次按門鈴,打開房門的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少年看到羅成仁,高興大叫:“哥,我的禮物呢!”
羅成仁當場臉都想冷下來,這就是高緒傑疼愛的弟弟。這個孩子,十二三歲也不小了,看到哥哥頭上纏著紗布不知道關心,隻想著他的禮物。羅成仁隻要想到自己如果有這樣的弟弟,他一定揍他一頓。不過當年爸媽才剛有這樣的想法,就已經被他扼殺在獨生子女政策裏,永遠都不可能給他機會。
這麼一想,羅成仁又覺得自己比麵前的熊孩子心狠多了,他當初就直接沒給自己有弟弟的機會。
羅成仁把拎著的手提袋遞給他:“這是你的望遠鏡。”
少年一把搶過,高興的回房了,沒再管羅成仁和詹卓易。
這少年肯定不是,羅成仁詹卓易幹脆就坐在這等。
到中午,防盜門被人打開,走進一個年近五十的婦人,她剛關上門準備換鞋,就看到了羅成仁和詹卓易,被嚇了一大跳。不過等看清了羅成仁的臉,又放鬆了下來,生氣的大罵:“高緒傑,你怎麼不出聲,要嚇死我嗎?“
羅成仁皺眉:“媽,我頭疼,你沒看我受傷了嗎,聲音輕點。”
婦人生氣了:“我是你媽,我難道還不能吼你幾句。你說你是不是惹事,在外麵打架?花了多少醫藥費,別人賠你錢沒。”
看來這婦人也不可能,但是對方的態度讓他很不喜,這完全不像個母親對兒子的態度。
“我被人打暈了,捆起來沉湖,是這位救命恩人救了我。醫療費都是他墊付的,現在已經欠了他兩萬。”
羅成仁倒是想看看這當媽的還有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