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梁子漠回來的時候,第五妍媓疼得全身都已經被汗水浸濕了,就差在床上打滾呻吟。
“老大,朗奇略說他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上午的時候給你配了藥,隻是還隻是半成品,雖然有作用,但是不能完全抑製住你的頭疼。”
聽到梁子漠的聲音,第五妍媓勉強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連話都已經說不出來,隻是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意思是要他把藥給她。
梁子漠看著手裏的藥粉,暗罵朗奇略怎麼不把藥粉做成藥丸,然後轉身拿過小魚才倒上來的熱水,直接把藥粉倒進去,確定都融化了之後,示意小魚把第五妍媓扶起來。
小心翼翼地把一杯融了藥粉的水都給第五妍媓喂下去之後,梁子漠才舒了一口氣。
而第五妍媓其實並沒有覺得有多緩解自己的頭疼,但是喝了藥總覺得會有效果,也許也有心裏作用在裏麵,漸漸的她也就沒覺得疼得要命了。
因為不知道頭疼的程度是多大,所以朗奇略沒敢多用藥,隻是聽梁子漠說起第五妍媓對的實際情況之後,才往裏麵多放了一些鎮定藥粉。
所以第五妍媓喝下藥之後,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但是即便是睡著了,她的眉頭也還是緊緊皺著,像是在承受很大的痛苦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頭疼的緣故,第五妍媓做夢了,依舊是那個詭異又恐怖的夢。
夢裏的火焰紅得讓她睜不開眼睛,滾燙的溫度,即便是在夢裏也覺得皮膚有些微微發疼,而更不用說那個身陷火焰之中的女人。
掙紮,哭喊,尖叫,還有刺鼻的煙火味,清晰並且真實。
以至於第五妍媓醒的時候,似乎都還能聞到一股濃重的燒焦味。
事實上,這並不是她第一次做這個夢了,似乎自從離開駱飛白之後,她回到L組織的每一天晚上都會做這個夢。
從床上爬起來,第五妍媓感覺自己的頭雖然不疼了,但是卻昏沉沉的,全身還用不上一點力氣,就像是大病初愈的感覺一樣。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現在竟然是清晨,但是她記得自己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差不多下午了,難道說她又昏迷了將近一天嗎?
正想著,聽到有腳步聲,第五妍媓一轉頭,就看到梁子漠端著一個碗走進來,看到她醒了之後,很高興地說:“老大,你終於醒了!”
第五妍媓微微點了點頭,聞到一股食物的香味,肚子立馬就開始抗議。
有些尷尬地幹咳一聲,第五妍媓裝作什麼都沒有的樣子問了一句:“我昏迷了多久?”
“差不多一天了。”梁子漠臉上帶著一絲笑意,把手裏的碗遞給她,“我昨天晚上燉的粥,不知道合不合老大的胃口。”
第五妍媓接過,也沒說話,直接就開始喝粥,一會的功夫就把一碗粥都喝掉了。
畢竟從那天遇到埋伏之後,她就一點東西都沒有吃,要說不餓,那肯定是騙人的。
“還要嗎?”
第五妍媓本來還想在喝一碗,但是突然想起駱飛白以前跟她說過,餓狠了的時候不能一次吃太多,不然胃會受不了,於是搖了搖頭:“一會再喝吧,我昏迷的時候,組織有什麼事嗎?”
“也沒有什麼大事,隻是議論老大的話比較多,不過鶴爺沒提出什麼疑問,所以也就沒有人敢真的說什麼。”梁子漠把碗放到桌子上,從暖壺裏到了一杯熱水出來,遞給她。
“不過昨天晚上尹君浩來過一趟,被小魚趕出去了。”
尹君浩?他來做什麼?
第五妍媓喝了一口水,又把杯子還給梁子漠,才問:“尹君浩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梁子漠想了想昨天晚上尹君浩過來的情況,然後搖了搖頭說:“似乎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小魚不讓他進來,他也就是戲弄了小魚一會,就回去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尹君浩過來,應該隻是想確認一下她是不是真的變回原來的樣子的事情吧。
第五妍媓剛要開口說什麼,忽然就聞到一股焦臭味,想起自己剛才做的那個夢,臉色微微一變:“什麼味道?”
梁子漠有些無奈地往門外看了一眼,歎口氣回道:“是小魚,非說要給老大下廚做吃的,想煎個牛排……”
第五妍媓嘴角抽了抽,然後對梁子漠說:“你出去吧,我要換衣服,對了,把你的車借給我,我要出去一趟。”
因為每次她出去,幾乎都是讓別人開車,所以即便她能開車,也很少自己動手,於是也就沒有買車,以至於現在還要問梁子漠借車。
梁子漠有些驚訝,不放心地說:“老大要去哪裏,還是我送你過去吧,你的身體……”
“沒事,現在已經不疼了。”第五妍媓揮揮手,臉上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她最討厭自己的事情被別人過問,所以梁子漠這一問,已經是觸犯了她的底線了。
知道自己再說一句,第五妍媓肯定會發怒,梁子漠也就沒敢再說什麼,隻是從自己口袋裏麵把車鑰匙放到桌子上,手碰到口袋裏的小瓶子的時候,才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