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說到傷心處,垂下頭,滿臉為難的樣子。
可側福晉和羅鴻宇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一臉意外看著她,好半晌,才不由歎了一口氣,側福晉道:“原來如此,不過……這也是機緣巧合,錦繡,這麼多年,你真是受苦了。”
錦繡笑著搖搖頭,道:“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應該是能作畫的。”
“錦繡,你確定嗎?”
錦繡點點頭,看著側福晉道:“不過……我可能不能留在京城。”
“為什麼?”側福晉似乎有些著急,忙道:“你可是害怕蘇家人?你放心,有我們在,蘇家不過是個商賈之家,斷不敢為難你,一切都有鴻宇,你且放心便是。”
錦繡搖搖頭,看著側福晉笑了一聲,說道:“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他會為我解決這些事情,隻是……若要作畫的話,必須要去對方要的那個地方作畫。”
“這是為何?那你不是……要去那條河邊?”大江邊河圖,是大獎跟邊河交彙處的一處景致,一般人也根本就做不出來啊。
錦繡正色道:“五鏽譜有記載作畫技巧,就算你有再好的天賦和繪畫技巧,也一定要多去觀察那些食物本身的形態模樣,若是畫人物,就要接觸這個人了解他的性格,若要飛鳥走獸,就必須了解他們的習性和生活常態,若是要做這樣的大圖……隻怕要去觀看那裏季節變化,風土人情,地貌特征,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完成。”
她稍稍一停,正色說道:“隻怕……一年之內,我能夠獨自完成,就已經很不錯了,還需要人給我打下手幫忙,日夜加工才是。”
“如此辛苦?”側福晉似乎有些猶豫。
看著她這個樣子,錦繡心裏有了些許的感動。
不緊緊隻是想要錦繡完成使命和任務,更重要的,反而是在意錦繡會不會累。
未來丈夫的額娘是這樣的品行,她怎能不高興?
錦繡道:“若非如此,完成不了,就算完成了,隻怕對方也不滿意。我可以完成,也不怕辛苦,隻是……不知道宮裏能不能等,那邊的王後,又能不能等。”
“這個,我還得進宮詢問才是,明日,我便帶你一起進宮。”稍稍一聽,側福晉看著錦繡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認真說道:“錦繡,這件事情若是真能有幸完成,你跟宇兒的婚事完全不成問題,聖上必定會親自下旨賜婚,封你位分也不再話下,隻怕宇兒和我,都會為此帶來極大的殊榮和前途,到時候……隻怕是我們一家人,要沾你的光了。”
側福晉說的認真,她這樣的話,倒是讓錦繡愣了片刻,隨即笑道:“福晉這話,可是把我當外人了?我最落魄的時候,他不曾嫌棄我,還願意為此死定終生,談什麼外人不外人?況且……我若要去邊河,需要的物品和人生安全,肯定也需要聖上或者宮裏的旨意請旨保護,到時候,這件事情……肯定也是落在鴻宇的頭上。我終究還是要指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