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尖厲至極的銳嘯而起,一條毒蛇也似的哭喪棒如長虹般自斜剌裏飛來,直搗吟詩前麵前,吟詩微吃一驚,真氣急速倒轉,身形飄然升空丈許!猶如翩芊仙女長袖飛舞。我在大鬼突然垂死猝襲吟詩之時,即刻緊跟而上,破蕭縱橫,護在吟詩身前,化解了四鬼的攻勢。
北義狂聲一笑道:“好,湘中五鬼,你這叫偷雞不反蝕一把米,可得將這個目中無人的教訓記住!”
這時,一聲悶哼又起,三鬼似巳受傷,手中的哭喪棒亦墜落雪地,麵色慘白的急退兩步。
“現在就算他們記住了也沒用了。”
南俠冷哼一聲,銀斧驀而幻起,自三個不同的方位,連續向五鬼劈出,層層疊疊的斧影,交織成一道道的斧網,詭異淩厲至極!五鬼陰森的麵孔此刻已然漲成紫色,他一見對方的斧勢,就知道非自己目前功力所能抵檔得住,大叫一聲。盡力向側方滾去。
“這是你自己送死,怪不得小爺。”五鬼就地翻滾,躍然而起,哪知道正好撞到我的麵前,我隨即趕上,破蕭飛揚砸向五鬼咽喉,一聲脆響,五鬼喉骨盡碎,再也不能為非作歹。
三鬼麵孔扭曲,額際青筋暴露,傾出全身之力,盡量揮出四棒,趁與南俠功力接之後的彈力,猝然後退四丈,他憋住一口真氣,拚命向四鬼靠攏。南俠大喝道:“小鬼,還想做困獸之鬥嗎?”
話聲中,北義身形一斜,鏈錘連串溜瀉而出!四鬼、三鬼這時早已豁出去了,大吼一聲,並肩衝上前來,要與南俠同歸於盡。
四鬼縱身而起,雙手緊持哭喪棒,劈頭蓋腦的砸向南俠的天靈,忽然卻似夜空的流星急速落下,重重的砸在雪地上,滿嘴血跡之外,整個頭顱都讓南俠削去了半邊。
三鬼早已身負重傷,衝上來隻是送死而已。北義手中的鏈錘月過三鬼的頸脖,在他頸部纏繞幾圈,北義往後一拉,三鬼應聲而倒。掙紮了幾下再也不能動顫。
場外的旁觀者響起鋪天蓋地的掌聲,南俠和北義喘著粗氣,看著地上瞬間結冰的血水,無不感慨的說道:“今天我們兄弟要不是遇上了老弟,躺在地上的估計就是我們老哥兩,老弟也不要再說什麼客氣話,這條人情我們記在心裏。”
四女不是第一次與人動手,除了耗盡體力,臉色蒼白並沒有什麼大礙,我走上前逐一拍了拍她們的香肩,除了藍藍,其他三女都給了我一個熱情的擁抱。
“相公!相公!”手臂輕輕的一痛,我回過神來。
這是武林大會的第二天,十大門派挑戰賽早早就拉開帷幕,遠遠就能夠看到鄭思坐在仲裁人的位置,想到她超塵脫俗的麵容和波瀾不驚的舉止,整個人有些發呆,連身旁吟昭的呼喚都錯過了,壞壞的瘋丫頭又在我的手臂咬了一口。
“相公在想些什麼?剛剛上到看樓就坐在那裏發呆?”
“相公已經不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少年了,江湖上有多少人盯著我的一舉一動,怎麼才能找個合適的借口去接近鄭思呢?”我輕撫著偎在懷裏的吟昭那細膩的肩頭解釋道。
肩膀上又是一痛,吟詩嗲聲嗲氣的在我耳畔嗔道:“相公的夢想遙不可及,我這當妻子的不知道是應該難過,還是該高興呢?”
這屆武林大會與往屆截然不同,因為是新規則前的最後一屆武林大會,許多門派把本屆武林大會當成一次為明年大會做準備的練兵場所,光是挑戰賽眼下知道肯定要參加的就有三十多個門派,比以往多了一倍不止,原本兩日就可結束的候補戰或許延長一倍時間也比不完。
挑戰賽的規則是江湖公認的公正與完美,雙敗淘汰製讓每一個門派都不至於因為一場意外的失利而喪失了挑戰資格,這也保證了每一位選手都能在一種平靜的心理狀態下出戰,而這正是把自己武功發揮到極致的關鍵因素之一。
如果能夠在分組賽抽簽時抽到一張上上簽,和一些比較小的門派分成一組,那就更具有勝算。現在抽簽已經結束,分組賽緊鑼密鼓的在場地中央的擂台捉對廝殺,樓下喝彩聲此起彼伏。
“下一場,定遠門對大刀門,第一局,定遠門陳坤家對長槍門馮武安!”
其實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賽,在江湖上名不見經傳的馮武安自己恐怕也沒有想過要在這場比武中勝出。就像此番報名的眾多門派一樣,隻是希望通過此次武林大會充分了解對手的虛實,為下一屆新規則下的武林大會做準備。
名人錄第九十三位的‘銅人’陳坤家一上台,猶若鷹隼的身姿引來台下重重的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