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王爺——”卓三一把抽出長劍,轉頭怒吼道。
他咬緊牙關,頭上浸出密密的汗珠,隨即挽了個劍花,氣勢如虹。
刀光劍影之中,利刃之下不知是誰的鮮血染紅了這一方的土地。
“一個不留——”隨著卓三一聲令下,三名暗衛迅速調整方位,將馬車護於中央。
本以為隻是普通的山賊匪寇,過了幾招之後,卓三才發現自己輕敵了。
刁鑽狠辣的刺殺角度,無一不昭示著這夥人的凶悍。
卓三心裏暗暗叫苦。
王爺在追查那魔教之時受了傷如今尚在調養之中,這天南海北的兄弟都被王爺派去調查魔教一事,自己也就隻帶了三個兄弟。
幾日的奔波讓眾人疲憊不堪,如今看來,怕是撐不住了……
十名黑衣人暗中交換了眼色,尋了個突破口便向馬車攻去。
上頭的人說了,不管什麼辦法,定要取了這小王爺的腦袋!
卓三隻見黑衣人身形一晃,十柄利劍便透著寒光朝馬車刺去。
卓三心裏猛地一沉。
……
“教主,咱們上哪兒去?”右護法扯了扯身上車夫扮相的粗布短衣,憨笑問道,隔了半晌也沒得到回應,他也不生氣,悠悠地趕著車。
起初,他是很不待見這位新教主的。
蕭十離在他眼中,無非是個囂張跋扈的紈絝子弟,仗著蕭辰山的名號,驕奢淫逸,恣肆暴虐。
要不是自己和左護法幫著打點後路,天玄教怕是真要坐實這魔教的稱號了。
後來,也說不清是什麼時候。
右護法想了想,也許是老教主逝世後的那段日子吧。
一夜之間,少主就變了。
那場大病來的蹊蹺,去的也離奇。
病愈後的少主依然是那副懶洋洋的調子,日夜笙歌。
但由內而外散發的氣勢,卻是以前所不曾有過的。
那是一種脫胎換骨的大氣,一種洗淨汙穢的明豔。
即便,如今的教主隻剩下原來的一半功力,卻渾身充盈著一種睥睨天下的氣質。
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右護法想著。
思至此,他心中欣慰莫名,猛地一抽馬鞭,馬車便在山路上奔跑起來,卷起一地塵沙。
……
葉黎蹺個二郎腿,雙手枕在腦後。隨著馬車的顛簸,眉頭緊鎖,心裏湧上一股說不清的惡心。
“嘔——”
“教主!你怎麼了!”出聲的是葵之。
“教主快快服下這枚十全大補丸!聽說昨夜一整晚你都在和雲娘把酒言歡,年輕人還是要懂得克製啊教主!”
說這麼多廢話的……一定是左護法了……葉黎眼皮子都懶的抬
。
“籲——”馬車一個急刹,葉黎直接被慣性給扔到後邊兩眼冒星。
“教主可是覺得身體不適?”右護法一扔馬鞭,趕忙掀了車簾進來。
瞧見葉黎靠在一旁,閉眼,手捂著額頭。
不由歎息道,“想必上次一病,教主仍未徹底痊愈啊……”
他看了看病懨懨的一副日夜操勞(?)的教主,又想到蕭十離每天晚上的娛樂活動,今後指不定有多少姑娘抱著娃來他們碧霄山認親。
雖然他們教主確實風華絕代驚才豔豔但是後宮三千什麼的還是不要了吧……
一心為了教派發展壯大的右護法誠懇而委婉道:“教主今後,就別隻想姑娘了。”
葉黎:???
大爺的!!我隻是暈車而已啊!!
右護法看著一臉疑惑的教主,深知把他們教主引上正道的任務還很艱巨,“教主,眼光還是應該放寬點的,這世間並不隻有姑娘……”
還有事業!還有天玄教!還有玄火令!還有稱霸武林啊教主!
從小語文隻能及格線徘徊的純天然彎男葉黎一聽這差點熱淚盈眶。
世間不隻有姑娘還有漢子!早知道你領悟地如此深刻!葉哥我裝的好辛苦啊!
他長舒一口氣,爽朗一笑,微微上挑的桃花眼輕闔著,心情甚好“阿右,你能如此之想,本教主深感欣慰啊……”
右護法見蕭十離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兒,以為教主被自己的一番正義之言感動了,於是扯著左護法出去陪自己聊天趕車,讓蕭十離一個人靜靜。
畢竟一下子要放棄這麼多姑娘還是有點舍不得的,他懂得……
沒了左右護法,葉黎靠在靠背上伸了個懶腰舒展身體。
媽的,古代人的衣服怎麼那麼麻煩!
他明明隻是在跑商而已!誰能給他解釋為什麼傳送陣會把他給傳送到幾千年前!他明明要去洛道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