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琳緩緩點頭:“我確定。”
“既然如此……那究竟是為什麼呢?”安楚懷眉心擰的緊緊的,心裏卻千頭萬緒。
為什麼那個女人……一定要安小琳親手把鑰匙交給自己?
她……不過是一個孤女而已,她又是怎麼得到那把鑰匙的?
“她有沒有說,鑰匙是哪裏來的,幹嘛用的?”安楚懷不死心的問道。
“我不知道,我以為爸爸你知道。”安小琳很是無辜的搖搖頭。
“你……也就是說,你什麼都不知道了?”安楚懷很是無奈。
安小琳當即便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爸爸,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安小琳說著,神色一時間黯淡下來,對著安楚懷,微微歎息一聲,難受的說道:“爸爸你當時不在場,或許不知道……我跟媽媽臨別的話都來不及說,我想跟媽媽多說幾句話都來不及,又哪裏還會去想這個呢?”
“說的也是……”安楚懷似是信了。
他此刻更加奇怪的是……那個女人是一個孤女,怎會有那麼重要的東西?
她臨死前的願望除了靈位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這把鑰匙交給自己,也許……她一定是知道什麼秘密的!
隻是,安小琳或許沒有這樣的意識刻意的往那方麵想,可能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加上那個女人過世沒多久,所以……安小琳想起來,就覺得心裏難過,沒有反應過來也有可能。
可惜的是,他不能讓安小琳知道那把鑰匙在自己手上,不然跟安小琳坦白鑰匙的價值,或許安小琳能想起什麼有用的價值來呢?
那個女人自從懷上安小琳之後,自己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那麼重要的東西,那個女人一定是知道價值的,她既然要交給自己,可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也就是說……她肯定跟安小琳說了什麼,隻是安小琳不知道那些信息很重要,所以才會覺得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小琳啊,既然你想不起來,那就算了吧。”安楚懷想通之後,也不著急,歎息一聲,道:“不過……這把鑰匙還是很重要的,這段時間,你出嫁之前,你跟你媽媽平時說話,尤其是她病重時跟你說的話,交代你要記住的話,不管是什麼,你都一定告訴爸爸,好嗎?”
安小琳聳聳肩膀,對安楚懷狀似無心的說道:“沒關係啦,爸爸,那不過是一把普通的鑰匙而已,到時候我出嫁的時候,你給我打一片金鑰匙就好啦,我到時候把那把鑰匙的圖案畫給你,你讓人做個一模一樣的,一把金鑰匙,可比媽媽給我那把銅鑰匙好多了,皇甫夜不會為難我們的。他剛才估計是覺得安家人欺負了我,覺得自己麵子掛不住才會隨口一說,不用太放在心上。”
安楚懷裝作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不敢追問,怕安小琳生疑,點頭說道:“小琳,爸爸知道了,不過……一切還是小心的好,再說了……我也很想知道,你媽媽究竟跟你說了什麼,我跟她分開那麼多年,連最後一麵都沒見上,我……唉,都怪我太忙了,我很是後悔。”
安楚懷的神情,一時間讓安小琳分不清楚真假,不過,她分明感覺到安楚懷對她的客氣裏,根本就沒有父女之情,這一點,她是可以很確定的,所以安楚懷說這樣的話,反而讓她懷疑。
“爸爸,我……”
“叮鈴鈴!”
安小琳的話音未落,手機便響了起來。
這個老人手機的鈴聲特別大,特別的刺耳。
安小琳有些無語的從口袋裏掏出那手機,當著安楚懷的麵,更加尷尬,隻是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卻是蔣小夏,在安楚懷若有所思的眼神下,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我先接個電話。”
轉身,就接了電話:“小夏,怎麼了?”
“小琳,你在忙嗎?”那邊蔣小夏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失落和憂傷。
“呃,還好,小夏,怎麼了?”安小琳隱約察覺出蔣小夏的聲音不大對勁。
“那個……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你求求你的姐姐安小璐,幫我見見爸爸嗎?”蔣小夏的聲音又是失落又是難過:“你問的怎麼樣了?”
安小琳隱約聽出來,蔣小夏的聲音似帶了一抹哽咽的味道。
“哦,我……我待會去問問姐姐,姐姐還沒跟我說,應該是沒消息,我待會馬上就去問,問完給你回電話。”她稍微猶豫了一下,對那邊的蔣小夏說道:“你怎麼了?你在哭嗎?”
“小琳,爸爸他……好像在裏麵病了,媽媽知道後,很是不安,兩天沒吃飯,今天早上出去買菜,暈倒在大街上,我現在就在醫院裏麵,醫生說媽媽憂思成疾,加上最近飲食完全不均勻,嚴重的貧血,小琳,嗚……我已經走投無路了!”蔣小夏在那邊傷心欲絕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