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很是沮喪,連臨淵都幫不了我,我還能怎麼辦。
臨淵似乎看穿我心中所怕,坐到我身邊道:“你也不必太害怕了,你這麼多年都沒事,說明你身上的封印還是很有用的。隻需注意著些別受傷便是了。”
“以前不知道還十分愛管拿妖捉怪之類的閑事,如今知道了自己身上的這些東西,看著這些精怪我都要繞著走了,更別說去拿了。”
我長歎了一口氣:“這下我真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臨淵靜默了下突然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叫臨淵嗎?”
“不知道。”臨淵向來不怎麼講自己的事情,今晚是心緒來潮!
“如你所說我的名字像是要跳崖。”
“呃...我開玩笑的,你別介意。”我有點不好意思道。
“其實你說的沒錯。”臨淵輕鬆了一口氣道,“我的親人皆被仇家所殺,至今仍在探訪我的下落以便斬草除根。我師父給我起這個名字便是要我,時刻謹慎不可鬆懈,世間行走如臨深淵,稍有不慎便粉身碎骨。”
見我聽得認真,他忽而鬆笑道:“是不是怕了?”
“我才沒有!”我用力強調道,“我隻是沒想到,臨淵你看上去如此雲淡風清之人,身上經背負了如此重的枷鎖。你一定很辛苦吧!”
“還好,誠如你所說的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問他朝千重緒。你不將自己執著進那個魔障內,便可輕鬆生活。”
“所以你的腦袋雖然別在褲腰帶上,若是小心些行事也不會出太大亂子。若是你肯用心修習,你這天然的稟賦倒是事半功倍。”
我認真的思索了會,用力點點頭道:“臨淵你說的對,從明天起我便用心修習。若是哪天你的仇家找上門來,我也能幫的上你的忙,不叫他們害了你。”
臨淵忽而在月色下綻開了一朵春風化雨的笑,傳到眼底化出了一簾輕柔的月光。
額頭涼意輕觸,是臨淵的手,他道:“好好歇著,你身上的東西我需要一點時間,興許能解也說不定。”
夏蟬長鳴,晨曦早已透過薄薄的窗布幹擾我的眼睛,我恨恨的翻了個身,想睡個懶覺都不行。
眼前的臨淵正在木椅上打坐,晨曦的光打了他半身,側臉恬靜而安祥,與世無擾,心沒有防備的一悸。
“解歡,放鬆心情,切莫緊張。”臨淵睜開眼,撣了撣衣袍起身。
我臉一燙,趕忙起身打哈哈道:“做惡夢了。”
臨淵不疑有他,過來替我檢查傷口又繼而施了個印道:“封印又被衝破,不過傷口愈合的很好,再過半日便可痊愈,你不必再擔心。”
我有些赧意的拉下衣袖:“我體質好,什麼傷睡一覺就好的很快。”
“對了,你今日有事嗎?”
見他搖頭,我不好意思道:“你送佛送到西,葉苑那事解決了,我得和葉老爺回個話。我這不是還沒全好嘛,麻煩你護我一程。”
“今日怎麼這麼客氣了,可不像你。”臨淵臉上難得的打趣。
我一窘不自然道:“對你客氣點還有錯了。”
臨淵笑笑沒說話,欣然到窗邊拿了那柄短劍,將其用布包好,這才開門對我道:“趁天色未熱,早去早回。”
“好!”我忙跟上前去。
院門剛開,我們剛欲舉步出去,卻見李先生在我門前正欲舉手拍門。
他見到我臉有羞色支支吾吾道:“解歡姑娘,你沒事吧。”
“多謝李先生關心了,我沒事。”見到他沒事,我也放心了。
“解歡姑娘,昨天我不是故意...故意那樣,我從沒見過那種東西被嚇傻了。平時...平時我可是很勇敢的。”李先生著急解釋道。
“李先生,你不必過意不去,我心中並未怪你。你走的好,你留下來我反倒還要分心照顧你。”
這是我的心裏話,在那種情況下,自保都很難更別說就別人了,所以李先生棄我而逃我十分理解,心中並未怪罪他。
他若是為了救我,而除了什麼事,我心裏倒十分過意不去,畢竟那事是因為我的魯莽引起。
“真的!”李先生激動的抓著我的手,“那是不是說明解歡姑娘你心裏認可我了。”
我心裏歎了一口氣,這李先生怎麼聽不懂我的意思,我略有些惱意的抽回手道:“李先生,話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明白了,我們真的不合適。”
憤然爬上李先生的臉,他憋紅了一張臉指著臨淵道:“是不是因為他,怪不得一早的就一同出來,你們孤男寡女是不是發生什麼了,枉我那麼尊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