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桶裏的騷臭味一下子灌入姚進的鼻子和口腔,她惡心得想吐。
可是,嘴一張,更多的臭水就湧進胃裏。
隻要一想到這馬桶裏有無數人拉過屎尿,姚靜的胃裏就陣陣翻滾,恨不得把從嘴巴到胃全部都切除!
姚靜兩隻手死死抓著馬桶邊緣,想從馬桶裏出來,但是女人的力氣怎麼可能大得過男人?
她再怎麼掙紮,也於事無補。
而其他兩個女人跟她一樣,頭都被按進了馬桶。
冷冰的水從四麵八方灌入口鼻,連耳膜都陣陣刺痛。
“啊!啊!”
溺水的絕望,頭被塞進馬桶的惡心,讓姚靜尖叫連連。
可惜在趙飛看來,她這副撅著大屁股亂撲騰的樣子,實在可笑!
趙飛隨手掏出手機,開始攝像:“來來來!拍個小視頻!我看你們三個誰的視頻拍得最美!”
姚靜此時趴在馬桶邊,大口呼吸著空氣裏的氧氣,像一條快要窒息的魚。
她雙腿跪在地上,冰冷的地磚格得她膝蓋劇痛無比。
姚靜咬咬牙,死死瞪著趙飛:“你、你敢這麼對我,薛總一定不會放過你!”
趙飛冷笑一聲,吸了一口手裏點燃的香煙,朝姚靜走過去:“我記得你剛才還想燙我們嫂子的臉,是吧?”
姚靜看著他指間還在冒煙的香煙,瞳孔狠狠一縮:“你、你要幹什麼?”
“放心,老子幹什麼也不會幹你!像你這種破爛貨,渾身都是臭的!”趙飛說著,手裏的香煙就狠狠落下去,還閃著火光的香煙,重重碾上她的臉。
“啊啊啊——!!!”
女洗手間裏,頓時傳來一道淒厲無比的慘叫。
趙飛甚至能聞到肉被燙焦的糊味。
旁邊賈美媛二人也被教訓得很慘,她們歇斯底裏地尖叫著,身體如篩子般抖個不停。
可怕!
這幫家夥太可怕了!
趙飛也沒想在這種地方把人搞死,見她們都差不多去了半條命,便對手下道:“行了,走吧。”
他們一離開,姚靜三人就衝到水池前拚命嘔吐,仿佛要把胃都嘔出來。
賈美媛和另個女人幾時受過這樣的屈辱,她們氣得把矛頭全部指向姚靜,啪啪打了她幾巴掌:“都怪你個賤人!”
姚靜心裏也是滿肚子的委屈,抬頭見自己臉被煙頭燙出的焦糊印記,她的臉都快扭曲了!
姚靜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恨恨道:“媛媛!我們去找薛總,叫他替我們報仇!”
女人之間沒有永遠的敵人!
剛才她們兩人還撕打在一起,此時又同仇敵愾了。
賈美媛咬緊牙關,陰沉地回道:“對!剛才那個秦婉還有打我們的幾個人,必須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秦婉那個賤人,必須死!讓薛總弄死他們!”
於是,姚靜三人在洗手間裏整理完滿身的狼狽就跑去向薛總告狀。
薛總名叫薛四力,是個暴發戶,家裏搞養豬場,養了幾百萬頭豬。
最近豬肉價格飆漲,他的身價也跟著水漲船高。
薛四力長得肥頭大耳,尤其喜歡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聽完姚靜三人的訴苦,他當場怒了:“操!是哪個狗雜種敢欺負你們!老子要弄死他!”
姚靜臉被煙頭燙傷,手一直捂著臉,哭得梨花帶雨:“他叫江昊!薛總,江昊是個坐過牢的混混,剛才我們提到您的名字,他還說你長得油膩,還說你每天吃得都是豬飼料!身上都是豬騷味!”
姚靜故意往江昊身上潑髒水,就是為了激化矛盾。
薛四力雖然是靠養豬發家,但是最討厭別人把他跟豬聯係到一起。
此時,他氣得臉上肥肉都在顫抖:“江昊個雜種在哪裏?老子要宰了他!”
薛四力他爸是屠夫,在海城認識的人物也不少,跟張淼也有點交情。
這次來參加恒建的酒會,也是因為張淼那層關係在。
誰敢侮辱他,搞他的女人,就是找死!
與此同時,江昊抱著秦婉正準備離開大廳。
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到一聲冷喝。
“站住!”
薛四力衝過來,直接攔住江昊他們的去路。
他長得又矮又肥,江昊第一眼看過去,還以為是個肉球滾過來了。
江昊目光落在薛四力身上,確定自己不認識這號人物之後,正準備繞過他離開。
誰知,薛四力把滾圓的胳膊一抬,怒道:“老子讓你站住,你耳朵聾了嗎?”
他囂張至極,狂妄地叫囂著。
江昊見他態度猖狂,眉頭一蹙,冷淡出聲:“有何貴幹?”
薛四力指著跟在身後的三個女人,問道:“那三個是我的女人,她們都是你打傷的?”
江昊微微抬眼,掃過姚靜三人,眼神更冷了:“是又怎麼樣?”
薛四力頓時被他這副不鹹不淡的態度激怒,破口大罵:“操你馬個壁!你個屌絲算什麼東西?敢動老子的女人!老子要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