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老率先沉下臉，江先生想低調，不代表任何人都能說江先生。
“這位小友說的沒有錯，該道歉的人是你！”盧老鋒利的眼神看向李成禮，李成禮錯愕。
讓他給這個牢改犯道歉？
他怎麼甘心！
可他又不能得罪盧老。
李成禮雙手握成拳頭，憤怒地盯著江昊說：“對不起！”
江昊沒給李成禮一個眼神，笑著對盧光耀道：“盧老，這都是小事。”
盧光耀見江昊沒生氣，才冷哼一聲。
氣氛很尷尬。
這時候，李成禮的堂哥李成文拿出一件汝窯花瓶，說道：“盧老，上次我在帝都，請專家鑒定，竟然說是假的，具體我還不太明白，希望您能幫我解惑。”
盧光耀臉色緩和，道：“我這人隻懂畫，瓷器之類的，還是問一下衛大師。衛大師在這方麵可是專家！”
李成文立刻把花瓶遞給衛老，他指著上麵一出劣跡說道：“衛老，那位鑒定師說這裏有偽造的痕跡，還請衛老掌掌眼。看看其他地方還有沒有破綻。”
衛老接過花瓶，仔細看了一番，說道：“這花瓶我不好說！這處痕跡的確像是故意作假的。若是這一處他不畫蛇添足，足以以假亂真。”
李成文也不沮喪，笑著說：“衛老說的是。”
衛老道：“花瓶雖然是高仿，工藝不錯，沒什麼收藏價值。擺在家裏，可以警示後人，也是不錯的。”
“這花瓶是和我從古玩市場花三十萬淘來的，本想著我這麼多年的眼光，也能買個差不多。沒想到差了這麼多。”
說著，李成文抓著瓷瓶，抬手就要砸在地上。
這種有錢人根本不把錢當錢，三十萬也隻是聽個響，還要樂嗬半天。
江昊突然說道：“等一等！能給我看一眼嗎？”
李成禮扭頭看他，冷笑道：“怎麼？你還想附庸風雅？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盧光耀不悅道：“藝術不分貴賤！”
在場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更何況盧光耀已經開了口，李成禮要是再說，那就徹底敗壞了他在盧光耀心中的印象。李成文可不想弄巧成拙。
他笑著把手裏的瓷瓶遞給江昊，“王老說的是。”
李成禮還想說話，被李成文用眼神警告一下，隻能憋著氣瞪著江昊。
江昊接過花瓶，入手的一瞬間，腦海中想的都是杜爺曾經說過的話。他心中不免疑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他直覺這花瓶有點不太對。
可，一時間又找不出來。
東西是別人的，他不好一直拿著，於是，便說：“這個可以賣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