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清然跪坐在地上,眼神中冒著凶狠的光芒,設置比野獸還可怕。
突然,她的眼睛瞄向巨蟒渾圓的肚子。
“你真的吃了他?”她帶著悲腔的聲音說道。
然後她瘋了似地起身來到巨蟒的身邊,一刀下去將巨蟒的獨自豁開了。
她的手伸進巨蟒的肚子裏,發了瘋似的往外掏著。
一個人終於被她自巨蟒的肚子裏拽了出來,她頓時傻了,跪在那人的跟前,淚水洗刷著臉上的血跡。
“老公?賀蘭楓你不能死,你怎麼能丟下我和寶寶一個人走了呢?”她顫抖著雙手去將那人翻了過來,隨後哭聲停止。
一個陌生的人,一時間她竟然沒有發現,那人身上穿著的是犬戎士兵的衣服。
不是賀蘭楓!
野獸們都仿佛看熱鬧一樣的豎著脖子看著這個弱小卻如此可怕的小女人發瘋了的殘忍。
隨著淩清然倏然站起身,野獸們都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他們的眼中個個露出垂涎欲滴的欲望,嘴角粘液不斷淌下,她是它們眼中可以果腹的美味。
可是,親眼目睹了她的瘋狂和殘忍之後,它們也露出了膽怯之意。
“是你嗎?你將他吃了?”淩清然拿著短刀指向最前麵的一隻鱷魚。
鱷魚看著她手中森寒無比的短刀,慢慢的向後退了一步。
淩清然又將刀指向一旁另一隻巨大的蟒蛇,“那麼是你嗎?”
蟒蛇眼看著同伴慘死,膽怯之心更勝,信子吐的都失去了規律。
“到底是誰?是誰?”她嘶吼的喊著,拿著短刀便向它們衝過去。
一刀割斷了鱷魚的脖子,滾燙的血液一瞬間溫暖了她的手。
可是,她卻覺得無比的寒冷。
心中將對莫邪和整個犬戎的怨恨都發泄在了這群野獸的身上。
生生的將鱷魚自嘴劈成了兩半,鱷魚巨大的肚子裏空空如也。
回身她又撲向巨蟒,她瘋了,在這些巨大凶猛的野獸麵前徹底瘋了。
以至於將這些生性凶殘,以食人為生的猛獸都對她避讓三分。
巨蟒沒有躲過她手裏的短刀,當場斃命。
她再一次伸手到它的肚子裏掏著,淚水不停地流著。
“清兒!”突然不知道哪裏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淩清然當即愣住了,仿佛這一刻聽到了天籟之音一樣的。
她仰頭看過去,四處尋找著聲音來源。
“賀蘭楓?”她小聲的說道,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突然,她的腰上被人摟住,身子一輕便騰空而起,隻是熟悉的氣息她已經很確定自己正被誰抱在懷裏,用力抹了一把眼中的淚水,雙臂抱緊賀蘭楓。
在石壁上的一個小小的洞穴中,賀蘭楓將她放下來。
那個洞穴應該是一塊大石頭脫落而留下的,她坐在裏麵雙腿耷拉著,剛好直起身。
賀蘭楓手上緊緊攀著她一旁邊的石縫,淩空站在他的身邊。
“老公,你沒事。我不是在做夢吧?”她哭的再次模糊了視線。
賀蘭楓的臉在她的眼前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賀蘭楓輕輕的伏過身去,吻了吻她的臉頰,“我沒事,怎麼這麼傻?”
他滿眼心疼,胸口的後怕幾乎將要漲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