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驚喜，一瞬間沒來得及掩去。
“睡不著嗎？”他問道。
淩清然點頭，“是。”這一段時間，他再也沒有提要娶她的事情。
淩清然也盡量避免與他相見，總覺的這個男人太過於邪魅，捉摸不清，好像精神分裂一樣。
“我帶你去個地方。”莫邪說完走在前頭。
淩清然猶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那是一個看星星最好的地方，放眼望去仿佛自己就站在地平線上，圓月觸手可及。
淩清然仰頭看著天邊，一張臉被星星襯托的璀璨生輝。
男人站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心中好似有什麼慢慢的被融化。
“你為什麼變了樣子？”他輕聲的說道。
那聲音飄渺而清晰，讓淩清然覺得問的是那麼理所當然。
可是，等到她回過神以後，仍舊滿眼帶著驚訝。
“你說什麼？”她問道。
“第一次見你，你不是這個樣子。”男人說道，眸光緊緊的盯著她，仿佛她一開口他就知道真假一樣。
淩清然愣怔了一下，輕輕笑道，“原來你早已經知道了。”
她一直以為隻有自己認出了他，沒想到他也早已認出了她。
男人點頭，“你第一天來，我就認出了你。”
淩清然心中一緊，仿佛這一刻又被人看了個通透。
“到底怎麼回事？？”男人問道。
淩清然抬頭看他，“你手裏的畫是怎麼回事？”
男人一笑，“原來你都記得。”
“是的，我記得。”
男人的臉色漸漸嚴肅了起來，目光深深的看向她，“母妃從前有個自小一起長大的姐妹，小時候曾經帶我去見過一次。以前我總以為我的母妃是世上最美麗的母親，但是見到姨娘之後，我才發現，原來這世上，還有比母妃長得還美的女人。”
“她的女兒也很美，我很喜歡，母親就和姨娘說好長大了嫁給我。”
男人眉頭一緊，“可是，後來姨娘死了，我就再也沒見過她。直到我長大了，有了能力，那時候才知道，她被當做人質送到了另一個國家。”
淩清然的心在這一刻狠狠的痛了一下，他難道說的是自己？
“我要到了她的畫像，跟當年的你一模一樣。”男人看著她說道。
“你說的人是鍾離月。”淩清然輕聲說道。
“是，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當初擁有跟她一樣的容貌嗎？”男人問道。
淩清然深吸口氣，時到今日她也不需要隱瞞，而且可能這對於她來說是好事也說不定。
“因為我曾經是她。”淩清然深吸口氣說道。
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給他聽，她的確是鍾離月，但是她更是淩清然。
男人果然眉頭隆起，麵帶疑惑。
“曾經？那麼現在呢？”男人無法理解她的話。
淩清然沉下心情，將當年她如何死裏逃生被賀蘭楓掉包救了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男人的臉色一直陰沉著，眉頭緊鎖，眸色中一點點的凝結出淡淡的心疼之色。
“那麼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淩清然省略了很多，她與賀蘭楓的糾葛。
“母妃也許是怕我會走上與她同樣悲慘的路吧，所以給我吃了藥，改變了容貌，機緣巧合之下我又恢複了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