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等不及他來接我,想帶著孩子先去找他。我相信,很快我們就會在半路相遇的。”淩清然說道。
半晌,卿玉兒隻是看著她,沒有說話。
有這樣一個女人不顧一切的愛著她的兒子,她覺得很欣慰,仿佛這麼多年自己對她的愧疚變得不那麼濃烈了,因為至少他得到了愛情,也懂得了愛情。
“好,我同你一起去。”良久卿玉兒說道。
淩清然當即震驚了,“母親您不能去。”
“你都能去我為什麼不能去,是你覺得我沒有你惦記他那麼多,還是你跟本就不信他?”
卿玉兒半開玩笑的說道。
淩清然的話突然被堵住了,她是他的母親,她對兒子的擔心自然不會比自己少,隻是,她怎麼能讓他的母親有一點的危險?
“母親,我不是那個意思!”淩清然急切的解釋道。
“清兒,我跟你一樣都相信他,而且,這麼多年了,有些事也該徹底有個了斷了。所以,我也想回去一趟。”
卿玉兒語重心長的說道。
淩清然點頭,兩個人雙手緊握。
賀蘭楓此時掌握著北冥的全部兵權,七夜傳來消息,在城外截住了太子亂黨的五萬兵馬,一聽說太子被抓,頓時人心惶惶,這場仗打的很輕鬆,五萬人幾乎全部投降。
三日後就是登基大典,他卻在這天晚上悄悄帶人出了城。
卿玉兒與淩清然不敢大張旗鼓的走,莫邪派了一隊精英侍衛保護她們。
他知道母親既然決定了便再難更改,雖然擔心也沒有多加阻攔。
與母親道別之後,來到淩清然的跟前,兩個人麵對麵站著。
淩清然微笑的看著他,“再見了莫邪。”她叫了他的名字。
他渾身一震,臉上也第一次出現了溫暖的笑意,“保重!”
淩清然轉身上車,兩個人就此分別,也許以後還有機會再見,再見之後,卻再不會是這樣的光景。
他目送她們的馬車離開,滿眼希冀,這一刻他希望賀蘭楓不負眾望,給他的母親一個安度晚年的理由,給那個女子一個天下。
他的一生中,也許再不會有女人叫他的名字了。
馬車一直在趕路,淩清然心急如焚,一刻也比想停下,卿玉兒在顧著她的周全的同時,加油趕路。
走了一天一夜,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她們終於沉沉的睡去。
突然馬車突然停下了,兩個人一下子自睡夢中驚醒。
卿玉兒馬上出了馬車,“怎麼回事?”她站在馬車上眼神銳利,一身英氣。
侍衛馬上回道,“王母,前方出現了一支隊伍,疾馳而來,向著我們的方向。”
卿玉兒心中一緊,眉頭緊鎖,“可知道是誰的人?”
“現在還不能確定,沒有任何旗號。”侍衛回道。
“我們先避一避,看情形再說。”卿玉兒說道。
躲在樹林中深處,淩清然也下了車,她站在那裏都不眨的看向不遠處的道路。
果然,急促的馬蹄聲傳來,說明了騎馬之人多麼的心急如焚。
她心裏有種莫名的喜悅在心中不停地湧動,是他來了嗎?
賀蘭楓,是你來接我了嗎?
所有人都低沉著不敢出聲,盯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