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大殿之上居然敢戲耍臣妾。”楚寒煙氣惱地跺了跺腳。
“今兒,她若不在,就是死無全屍,若是運氣好,在了,你便可以報得此仇了。”六皇子在楚寒煙的臉上親了一口,目光陰惻惻地沉了下去。
說著的時候,從袖筒裏遞出去了個東西。
“我就知道,王爺對臣妾最好了。”楚寒煙看了看手裏的東西,偎進了六皇子的懷裏,這等少兒不宜的畫麵,楚阡陌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待六皇子和楚寒煙走遠,楚阡陌回頭,正好對上冷千秋不屑的眼神,“王爺,我要吃糖。”
冷千秋的臉,冷了下去,不過還是短促又清脆的一聲哨聲,若不是親眼所見,還以為是什麼鳥叫。
一路走來,都沒用上暗衛,居然因為這個丫頭片子的無理要求,動用了暗衛,冷千秋覺得自己的腦袋肯定是被門擠過無疑。
待楚阡陌優哉遊哉地把那一顆糖吃的剩了指甲蓋那般大小,眼中閃過一朵驚鴻,“走吧。”
冷千秋心裏冷笑,他就知道這個丫頭片子不是個受屈的主兒,連背後鼓搗都不行。
話不多說,冷千秋提了楚阡陌的脖領子,縱身一躍。
非得這麼拎著麼?抱貓似的抱著不是挺好麼?楚阡陌心裏翻著白眼,還沒來及思量,已經落在了樹尖。
以冷千秋的功夫,他落在哪兒都是無人能夠察覺的到的,但既是楚阡陌再輕,也是有些外力重量的,況且此次冷千秋就是打算讓人發現的。
彼時,之前到的人正站在外麵或真或假地感歎一路行來的辛苦,月中的月光極好,能夠清晰地看清每個人的臉。
寒幻突然將手中的折扇“嘩”地打開,嘴角一勾,慢悠悠地說道,“下來吧。”
話音剛落,冷千秋先落了地,隨後是楚阡陌。
“看不出,王妃還有爬樹這等愛好。”寒幻盯著楚阡陌,話裏揶揄意味濃厚,那一副玩世不恭,讓楚阡陌覺得自己好似上輩子開始,就和他很熟似的。
“嫁雞隨雞。”楚阡陌懶得理會寒幻,隨口敷衍道。
“王妃此言差矣,本王記得你第一次去承乾殿的時候,就是在樹上過的夜。”冷千秋似乎沒經過思考,就懟了回去。
其餘人都憋著笑,九千歲知道楚阡陌跳脫,倒是沒得掩飾,笑的溫潤湊趣,而那寒幻,笑的那叫一個開懷。
“我妹妹從小就這般淘氣、沒成算,還請七王爺見諒。”楚寒煙突然走過來,拉住楚阡陌的手,卻有一物從袖筒中悄然滑落而出。
“姐姐就不同了,從小便是帝都名媛知書達理的好典範,求娶之人絡繹不絕,六皇子真是好福氣。”楚阡陌沒有甩開楚寒煙的手,隻是那表情,在入水月光下異樣涼薄,看的楚寒煙不覺一驚。
楚寒煙貴為正一品丞相家的嫡長女,姨母又是當朝執掌六宮的皇後,最終卻做了六皇子的妾,這早就成了宮中笑談,楚阡陌的話一出,吳雨莫倒是不想,可還是禁不住笑出了聲。
冷蘭芊也是覺得好笑的,更覺得楚阡陌是個膽子大,性格有趣的,不過到底是天生矜貴的主,月色下麵上並看不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