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冷千秋從未有過此刻這般輕易的妥協過,好似一幅“我懂的”的樣子。
冷千秋的心底,寒涼一片,一拂袖子出了帳子,徑自出了行宮。
楚阡陌猶豫了一會兒,也跟在冷千秋的後麵出去了。
後麵的帳子裏,走出來一個人,盯著兩個人的背影,若有所思,待兩個人走的遠了,“嘩”地打開扇子,唇角微微上翹,搖了幾下,回了帳子。
炫明早就就候在了外麵,隻是萬壽宴本是明天結束,冷千秋的馬又矜貴,還在承乾殿上,隻備了輛馬車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冷千秋率先上了馬車,炫明看見王爺麵色不豫,不敢多問。
隻是這馬車本來就高,楚阡陌身量又小,每次都是冷千秋抱上去的。
炫明正犯難,楚阡陌雙手交叉做了個樣子,炫明心領神會,楚阡陌提身,在炫明的手上點了一下,借力也上了馬車。
車廂內本是有矮桌和燭台的,外麵侍候的人請示了一遍,冷千秋沒開口,誰都不敢貿然進去,觸了黴頭,也便作罷。
一時間,車廂內落針可聞。
馬車疾馳卻極其平穩,涼薄的白月光順著車廂簾子的縫隙灑了進來,在冷千秋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跳躍的灰白。
楚阡陌抬頭,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自己不應該自作主張,畢竟這娶妃,不是小事,況且七王爺這樣怪異的性格,怕是對女人的要求,也不是自己這等正常人所能想象的。
正要說話,冷千秋突然伸出手去,“唰”地拉緊了車簾,車廂內瞬間漆黑如墨。
雖然確定冷千秋看不見,楚阡陌還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自己不過都是為了他著想罷了,世間怎麼會有如此難相與的人,不管他也罷。
這樣想著,身子歪在車廂的軟織錦靠背上,不肖一會兒,就響起了均勻又清淺的呼吸聲。
世間有一種憤怒,最讓人頭疼,那便是惹了你的人偏偏不知道。
冷千秋聽著那均勻的呼吸聲,臉色愈發陰沉難堪,兩條俊眉也擰在了一起,正思忖間,那個小小的身子,突然歪了過來,冷千秋沒好氣地推了回去。
可不肖一會兒,那個小身板子又歪了過來。
冷千秋自詡自己絕對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卻終是沒忍心再推回去。
隻是那小小的一團兒,窩進自己的懷裏之後,那特有的馨香順著她的呼吸和發絲,飄進了他的鼻息之間,讓他心跳如鼓,臉紅到了脖子根兒。
待他驚覺後,呼吸已經重了幾分,某個位置也起了變化。
自己已經二十有四,對女人有需求再正常不過。
看來是時候解決一下了,也免得總是對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起了旖旎之心。
楚阡陌這一覺睡的踏實,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明月已經在外麵候著了。
楚阡陌揉了揉眼睛,自己什麼時候回的輝月閣呢!又是怎麼回的輝月閣呢?算了,不想了。
想到昨兒晚,上馬車的尷尬,楚阡陌用了早膳,又跟格格卿卿我我了一會兒,去了前院,找了甘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