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讓她幾乎失去了理智。
皇後一甩鳳袍袖子,緊緊地跟著楚阡陌出了錦陽宮,“楚阡陌。”她已經喪失了該有的思維倫常,見那楚阡陌轉過頭來,毫不猶豫,“啪”的一聲打在楚阡陌的右臉上。
隻是她打完這一巴掌,那整個一條胳膊都動不了,竟是被那冷千秋活生生地給卸了下來。
“放肆!”皇後那額頭上,立刻是一層細密的汗珠,緊皺著雙眉吼道。
“本王沒直接給你砍了,算你今天運氣好。”冷千秋也是沒想到皇後居然會打楚阡陌,此刻一顆心疼的如同放在油鍋裏烹一般,心裏早就是滔天的怒氣,哪還管的了那些。
“皇後娘娘,多行不義必自斃,恐怕你隻能疼一宿了,我家王爺這手法,一般的太醫是安不上你這胳膊了。”楚阡陌勾了勾嘴角,右手輕弾,一小粒肉眼幾不可見的藥丸,默默跌落進了緊跟在皇後身後,秋淩捧著雙耳陶心罐裏。
心裏一聲冷哼,自作孽不可活,你不配再做母親。
說完,拉了冷千秋的手,頭也不回地出了宮。
“王妃要行及笄之禮了,按規矩,要提前三戒賓,提前一天宿賓。”馬車上,冷千秋心疼地拍了拍楚阡陌的小腦袋。
這丫頭從來不把事情放在心上,看來這次是真的動了怒氣。
好在她馬上就及笄了,及笄之後就成了女人,他就離做她的……男人更近一步,便也能更好的保護她。
“不需要,隻要有師傅給我插簪就行了。”及笄之禮本應該是父母主持,既然母親不在了,那個父親又如同沒有一樣,還做那些個規矩有什麼用,“師傅可要給我準備一支上好的簪子,聽說這簪子的好壞,關係到將來找的夫君呢。”
楚阡陌說完,好似擔心冷千秋辦不妥似的,又忙不迭失地囑咐,還斜睨了他兩眼。
這囑咐差一點把冷千秋氣地背過氣去。
簪子,他是早就準備了的,楚阡陌的及笄之禮,他看的比什麼都重,早在南巡的時候,就尋著了上好的簪子。
可這丫頭,卻是一心一意想找個別的爺們嫁了,真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偏偏又下不得手,隻能把自己憋成內傷。
“既然這樣,不如就定在明日。”還是別和個小孩子一般見識,冷千秋在心裏給自己心理建設了一百遍,才按下了那隻伸向楚阡陌的大手。
“就聽師傅的。”左右隻是個儀式罷了。
冷千秋命了甘奇,把明天參加楚阡陌及笄之禮的人員名單定了。
既然她想簡單,他也不喜大操大辦,參加的人便隻是承乾殿上的人了。
全府上下的人,更是趁著楚阡陌睡下了,連著夜的把整個承乾殿都裝扮的喜氣洋洋。行及笄之禮的場地,就定在了淩墨閣的院子裏。
第二天,楚阡陌醒來的時候,所有參加及笄禮的人,都已經沐浴更以完畢,站在院子口等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