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便是那因為走的急,連步搖都歪了的皇後年娘出現在行刑場,說完了,她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忙低頭福身,給皇上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
看著那已經落了地的人頭,皇後娘娘的心肝都纏了,那可是她十幾年才培養起來的太醫院人脈,再調教出一個能夠如此懂她,還樂於為她所用,又有那個膽色,敢與她暗中勾結的,談何容易。
可就算她接到消息,連轎子都覺得慢,是一路小跑著過來的,還是沒能改變這結局。
若不是痛心疾首,她是斷不會在汐康帝麵前失言。可如今看著那人頭已然落了地,暗暗一閉眼睛,知道這已經成了再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了。
“朕處決個妄言狂徒,還要等你不成?”那汐康帝的臉色立刻黑了下去,最近皇後一脈,真是絲毫不得聖心,這會子皇後又來添堵。
“皇上錯怪臣妾了,臣妾聽說張國全惹了聖上盛怒,匆忙趕過來,是為了教訓那張國全的,讓他下輩子投胎也好生做人,守得聖上如此明君,還為非作歹,真是罪孽深重。”皇後娘娘畢竟是做了汐康帝枕邊人最長時間的,那汐康帝愛聽什麼,她信口拈來,這會子迅速鎮定下來,又透出來股子母儀天下的味道來。
“阡陌已經教訓過他了。”汐康帝說完,轉身離開了行刑場,這件事自是應該拋諸腦後,不許再提。
阡陌已經教訓過他了?那皇後陰毒的眼神,盯在跟在汐康帝身後一起離開的楚阡陌的後背上,恨不得用目光在那兒挖出來兩個血窟窿,連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也不自知。
還是秋淩過來扶住她的胳膊,輕喚了一聲,“娘娘。”她才反應過來,出了行刑場,上了回鳳合宮的轎子。
有了這麼檔子事兒,那汐康帝定是再沒了參與冷千秋和楚阡陌賭約的興致,回了禦書房,冷千秋和楚阡陌也上了回承乾殿的馬車。
到了馬車之上,冷千秋一把將楚阡陌抱過來,放在腿上,唬著臉問道,“你在那閣樓之上,都聽了什麼。”
他的王妃,這些事情,本應該是他自己教才對。
誰成想,那讓他聽了都臉紅的活色生香的一幕,就發生在那小丫頭片子腳下。
一般的女孩子會躲著這事兒,可他那個小丫頭片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得清清她的耳朵才行。
“嘿嘿,也沒聽著什麼,什麼時間長時間短的,說的是控製什麼時間呢?”冷千秋這麼一問,楚阡陌才想起來剛才自己想破腦袋也沒腦補明白的東西,這會子有點好奇地盯著冷千秋的眼睛。
“咳咳,不該問的不要問。”冷千秋沒想到這丫頭片子聽了,也沒聽明白是怎麼回事,早知道這樣,自己就不應該問。
這平時看著又精又靈的丫頭,怎麼這會子就犯著那麼些傻氣呢,不過他好似更喜歡那傻模傻樣了。
“噢……我明白了,定是說那啪啪的打架之聲的長短。”這會子,楚阡陌才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反正是看不到的,隻能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