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巡遊到大戚的道士,頗懂修身養性、長生不老之道,又深通醫理,所以我特地請她多留在大戚些時日,希望能助父皇康複。”芮景逸見楚阡陌看自己,便按照此前楚阡陌囑咐自己的說道。
芮景平正欲說話,隻聽帳子裏一聲咳嗽,想來是大戚帝醒了。
楚阡陌當即往前邁了一步,比芮景平身邊的男人往前了半個身子。
“憑什麼兩位皇子都拿到了,就要用三皇子的。”那個男人不成想會遇到這麼個主兒,也不知道是這個道士不染塵世,還是蠻橫無理,怎麼連個先來後到都分不清了呢。雖然他心生不滿,可這會子大戚帝就在麵前不遠的地方,他隻好壓低了聲音。
“三皇子是哥哥,當然得有先來後到。”楚阡陌微擰了脖子,對著男人說道,那眼神鎮定、平靜,好似自己說的是真理般。
芮景平和芮景逸雖然離兩個人不算近,可是因為一直關注著兩個人,所以將兩個人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芮景平斜睨了芮景逸一眼,見芮景逸沒有反應,那心裏登時就躥了一股火出來,正好趕上他府上的長胡子男人回頭瞅他,他當下眯著眼睛點了點頭。
正在這個時候,大戚帝軟塌兩旁的侍女將那帳子打開,大戚帝坐直了身子,向外看了看。
說時遲那時快,長胡子男人幾乎在那帳子打開的瞬間,錦盒由左手交到右手,左手突然抓向楚阡陌的後背,一用力,直接把楚阡陌給甩出去了,隨後單膝跪地,將手中的錦盒打開,“恭喜聖上,五皇子率先為您求得了舍滴子,您定可以體態康健,重震虎威。”
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嗬成,大戚帝連那個小道士是怎麼踉蹌著去了後麵的都沒看清楚。
芮景平不易察覺地勾了勾唇角,心裏暗道,就這等城府,這等功底,還想跟我鬥?!
直到看著那楚阡陌踉蹌著站穩了腳跟,又聽得那芮景平的人說了個“率先”二字,芮景逸心裏的一塊大石頭才算放下了,這丫頭膽子可真是足夠大,拿了個空盒子,便如此大言不慚地去了大戚帝麵前。
這若是被大戚帝發現了,就是欺君大罪,不但她沒好下場,怕是自己也要受了連累,現在才開始後怕,自己怎麼就腦子一抽,聽著這丫頭的。
楚阡陌站穩後,也不惱,臉上反而泛著淡淡的笑意,又往前走了一步,躬身抱拳,“貧道給聖上請安了。”
“平身吧,你是何人?”大戚帝掃了兩眼這個道士,個子不高,那眼裏的氣勢卻是不小,第一次見了大戚帝,絲毫看不出緊張,反而一言一行都淡淡的,舉手投足也是不卑不亢。
“貧道閑雲野鶴,不過是世人錯愛,願信我幾分,被三皇子聽得了,留貧道在乎特小住,以期能助他孝敬之心。”楚阡陌扁著嗓子,說的清冷緩慢,讓人一聽之下,便是毫不邀功的修道之人。
那五皇子府上的長胡子男人一看,雖然自己剛剛算是勝了,這會子怎麼好似卻被晾到了一邊,忙趁著大戚帝思慮之時,加了一句,“聖上,五皇子費盡心思為您求到這舍滴子,還請您盡快服用,也好早日康複,如此一來,五皇子也能睡個安穩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