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春不了解這丞相府什麼樣,可明月臨走前卻沒少囑咐,不說這些,光看著素盼雪,也覺得陰氣森森的。
“不吃白不吃,她花了這麼大的血本修了這院子,難不成是做了在本王妃還沒住進來之前,就把本王妃放倒的打算嗎?”楚阡陌大咧咧地一揮手,還衝著聽春好心情地眨了眨眼睛。
“……”聽春摸摸腦袋瓜子,也是這麼個理兒。聽說王妃最開始在丞相府連個院子都沒有,就是個四麵漏風的土房子,可眼前這院子不說是丞相府最好的吧,起碼是最花哨、花了最多心思的。
她也有同楚阡陌一樣的直覺,隻是還不太明白楚阡陌那話裏的意思,再抬頭看見楚阡陌已經走遠了,趕緊加快了腳步跟上去。
因為鈴楠這突如其來的喜訊,本來因為迎接楚阡陌就已經十分豐盛的午宴,又添了好幾道新的大補的菜色。
一席飯,楚征麵露喜色,又時不時瞄上楚阡陌幾眼,看不盡那眼底神色,素盼雪忽陰忽晴,鈴楠嬌嗔做作,而那個玲瓏卻是從楚阡陌進了相府,便一直不語。
楚阡陌混不在意,好好的飽餐了一頓,聽春雖然知道楚阡陌此前的分析有道理,可到底放心不下,一直惦記著明月說相府是個狼窩,貼身站在楚阡陌的身後,把所有楚阡陌麵前食碟裏的飯菜,都用銀針試了一遍。
她有功夫在身,那針都是肉眼不見地飛來穿去,除了楚阡陌,丞相府上的人,根本不可能發現。
結果倒是好的,飯菜都是安全的,隻是急的聽春一頭的汗,因為那楚阡陌根本不等結果,吃的那叫一個歡實,臨了,還衝著聽春擠了擠眼睛,那意思就是,我說的沒錯吧。
午膳用罷了,又換了地方看了茶,其實相府的講究還是蠻多的,不過是此前的楚阡陌沒有機會體驗罷了。
幾個本來就不十分相熟的人,硬是湊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尬聊。好在是後半場,楚征怕做時間太長了,累著他那剛剛有了身孕的美妾,讓人把鈴楠送走了,素盼雪臉上的顏色也好看了些,話也多了起來。
楚阡陌倒不介意和她聊聊天,時不時地說一句,希望鈴楠這一胎是個男孩,也給相府續個香火啥的,刺激一下素盼雪的神經,然後看著素盼雪的嘴角一抽一抽的,到也是個有樂趣的事情。
再後來,楚阡陌幹脆讓丞相府的小廚房給自己做了果子露,不過是做了一波又一波,總能挑出些毛病來。
一下午的時間,丞相府的廚房裏,裝果子露的瓶子已經擺了一地,可人家七王妃說了,不是那個味道。
眼看著再過來的丫頭,臉色都不怎麼耐煩了,楚阡陌整個人偎進圈椅裏,懶洋洋地來了句,“要不我回承乾殿喝吧。”
素盼雪“嗷”地就是一嗓子,“繼續給我做,做不出來,剁了你們的手。”
那幾個丫鬟見了鬼似的一窩蜂地跑出去繼續做果子露去了,再進來的時候,眼神裏就多了些祈求,恨不得叫楚阡陌一聲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