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煙微微一愣,隨即麵色恢複如常,“我不知道妹妹胡說八道些什麼,我不是好好地站在這兒嗎?什麼時候去了承乾殿。”眼底的挑釁,卻是刻意沒有隱去。
她以“青欠”的身份,在承乾殿上那麼久,雖然最初的設想都沒能付諸於實踐,但是到承乾殿上的人卻始終沒能查出來什麼。她雖然沒能要了楚阡陌的命,卻最終還是為給冷千秋吃下那藥,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然後全身而去,好,很好。
“本王妃不為別的,隻為囑咐姐姐把傷養好。”楚寒煙以與自己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進了承乾殿,恐怕最初還想不到能通過這個將自己送入天牢,應該隻是沒想到冷千秋對楚阡陌情感的篤定吧,所以是楚阡陌並未放在心上而已,楚阡陌說著,從袖子裏拿了一瓶子藥,直接順手放在了旁邊的矮幾上,眼底是幾分譏誚,不管怎樣,本王妃還是打了你五十大板。
楚寒煙眼底的憤怒幾經掙紮,最後恢複如初,可能是為了保持這種情緒,所以並未說話。
“姐姐對我,可謂一直處心積慮,本王妃一直對你手下留情,今日居然用這等劇毒之物害我,姐姐說我該如何?”楚阡陌臉上毫無表情,向前走了幾步,雙眸卻始終鎖在除寒煙的臉上。
“楚阡陌,手下留情?你害的我家破人亡,我要殺了你,我就是要你死。”楚寒煙突然瘋了般,兩隻手再分開來的時候,右手赫然握了一把剪刀,雙目猙獰,二話不說,衝著楚阡陌的脖頸而來。
隻不過她還沒有近了楚阡陌的身,就被聽春一個刀掌劈暈在地上。楚寒煙的貼身丫鬟和嬤嬤衝上去狼哭鬼嚎,抬眼看著楚阡陌,張了張嘴,再看看楚阡陌身後那兩個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丫鬟,還有個從進來就把蛇握進手裏,一臉心疼地研究的看著不咋正常的男人,終是沒敢出聲。
“就這麼放過她了?”聽春跟著楚阡陌出了屋子,邊走邊問道,雖然是沒受什麼傷害,但是那是因為王妃自己的本事,可並不意味著那存了害人之心的人,就該被放過。
“始作俑者,自是不該就這麼被放過,不過她既不是始作俑者,也不是楚寒煙。”楚寒煙是個刁蠻任性,但是十分沒腦子的二世祖,這等淡定冷靜,又懷了心思的動作、表情,還有話,她都是做不到的。
而在那個貼身丫鬟以楚寒煙院裏人的身份來取衣物的時候,楚阡陌就已經能夠斷定,要作幺蛾子的人,定不是楚寒煙,非要走這麼一趟,不過是為了確定自己心中所想。
而楚寒煙的做法,更像是在為了那後麵的人打掩護,那也就意味著,楚寒煙雖然還長著楚寒煙的臉,可那裏麵卻是已經注入了別人的思想。
聽春和雅霜聽得似懂非懂,可知道王妃心裏有數,便放下心裏。突然,看見楚阡陌停下了腳步,兩人順著楚阡陌的眼神,看了過去,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