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兒在第二天早上就傳遍了整個李莊村。
幾乎所有的村民都在議論昨天晚上的事,無論是聚集在一起納鞋底兒的中年婦女,還是坐在村口老槐樹下乘涼的老頭老太太,再或者是在田地裏勞作的中年男人們,他們都在議論紛紛。
“嗨,昨晚睡到半夜我聽到了砰砰的兩聲槍聲,你們聽到了嗎?”一個納鞋底兒的中年婦女問另一個納鞋底兒的女人。
“聽到了聽到了,賊嚇人了,我還以為村裏發生了啥事呢,想出去看看可又不敢,把我嚇得半夜都沒有睡著,到底咋回事啊?”
“你還不知道嗎?昨晚潘家村的潘土匪帶著四五十號人拿著獵槍進咱村了,說是要整死李大春,不過他們的人被咱們村的村長趙老蔫兒攔在了村口,後來李大春也來了,兩方起了衝突,差點打起來,更可怕的是,李大春差點被潘土匪用獵槍給打死了。。。。真是嚇人啊。。。。。。”那個納鞋底兒的婦女說道,臉上露出一絲驚恐的神色。
“那後來呢?李大春被打死了嗎?”又有一個繡花的婦女湊過來插嘴道。
“沒有,趙老蔫兒的侄子趙大山被打傷了,腿上被打了一槍呢,至於李大春,後來被潘大發給帶到縣城的洗浴中心去了。”
“呀,真的嗎?那縣城可是潘大發的地盤兒,李大春到了那裏還能活著回來?”兩個婦女都露出一臉的驚訝和擔心。
納鞋底兒的婦女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要說不就是呢,那潘土匪的二兒子潘大發可是縣城的閻王爺,李大春被帶到那裏肯定活不成,但是事情就是這麼的出人意料,你猜後來咋地?李大春沒死,活著從縣城回來了,一點傷都沒受,好好的呢,聽說還昂首挺胸春風滿麵的呢。”
另外兩個婦女都停下了手裏的活計驚訝的問道:“這麼說大春沒被潘大發整死?那是咋回事呢?後來潘大發為什麼又放了他呢?“
“就是啊,以潘大發的心狠手辣是不可能饒了李大春的啊,李大春可是搶了潘大國的女人,還廢了李大春,聽說還扇過潘土匪的耳刮子呢。”
那個婦女再次搖了搖頭:“誰知道呢,大家都說這李大春不簡單,能活著從縣城回來,真是奇跡了,我都有些佩服這孩子了,他是第一個敢跟潘土匪叫板兒的人,了不起啊。”
另兩個婦女附和道:“是啊,以前覺得大春這孩子挺老實的,誰知道他這麼厲害呢,敢和潘土匪叫板兒。”
不到一天的時間,整個李莊村都知道了李大春的英勇事跡,議論聲也各不相同,有佩服李大春說他是英雄的,也有撇了撇嘴不屑的說他是笨蛋得罪了潘土匪的,到了晚上,這件事又傳遍了潘家村,還有其他的村子。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雖然昨晚的事兒不算是壞事,但也算是驚動人的大事了,到了晚上的時候,幾乎十個裏八鄉的村民們都知道了昨晚的事,人們在議論的同時也有點不敢相信,潘土匪竟然帶著四五十號人拿著獵槍去了李莊村,差點要了李大春的命,真是驚險啊,可是後來李大春奇跡般的化險為夷,完好無缺的回來了,這又讓人們心頭多了一絲疑惑,同時李大春在人們的心裏又多了一層神秘感,用他們的話說就是,李大春這孩子水兒深著呢。
總之不管怎麼說,不到一天的時間,李大春就出名了。
一大早潘桃就趕了過來,一副焦急且風塵仆仆的樣子,一進家門就抓住了李大春的胳膊:“大春,你沒事吧?我聽說昨晚潘土匪他們要要你的命,我都擔心死了。”
潘桃眼睛中落下了幾顆淚水,她是發自內心的為李大春擔心啊。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因為我你才得罪了潘家的,他們竟然這麼的心狠手辣想要你的命,大春,我真的好擔心啊,要是有一天你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下去了啊。”潘桃撲進了李大春的懷裏哭的梨花帶雨。
李大春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別擔心。”
“你雖然現在好好的,但保不準下次潘大發還會找人害你,怎麼辦啊?”潘桃哭著說道。
李大春抬手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說道:“好了別哭了,你要相信你的男人,我不會輕易的被人害死的,潘大發算個鳥,我不怕他。”
潘桃還是有些不放心,李大春把她摟在了懷裏,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後背又安慰了一陣,潘桃這才不哭了,隻是還是緊緊的抱著李大春不肯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