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苒寧若有所思,難怪,她還在回憶上午阿吉給她遞紅花油的時候用的也是右手,也沒看見他手指有什麼問題。
“那,那他這手,是怎麼了。”陸苒寧接著問道。
“哎……”班長沉沉的歎了口氣,揭開口罩,一臉沉重。
“你先前不是說整個生產區都念著總裁的好嘛,這還真不是,阿吉就是例外。”
“咱們生產區已經存在了幾十年了,你現在見到的樣子是薑氏接手後重新翻修了一次的模樣,以前的東家不是薑氏。阿吉的父母都是生產區的老員工,之前生產區翻修,但那時候正是薑氏出貨量最多的時候,外麵翻修我們裏麵依舊熱火朝天的工作著。阿吉的父母就是在趕班的時候被裝修的水泥板砸中,不幸去世了。阿吉當時也是一起的,他父母在水泥板掉落之際狠狠的推了他一把,所以他隻有手指被砸中。”
陸苒寧心裏唏噓不已,看不出來,熱情和的阿吉背後故事這麼心酸。
“阿吉的那根手指當即就粉碎了,送到醫院去也隻保住那麼點,他平日裏一向都是帶著指套。”
“薑氏賠了很多錢給阿吉,可以說這些錢足以讓他後半生都無憂無慮,阿吉拿了錢在賭場裏渾渾噩噩過了一年,就一年,就把錢輸的幹幹淨淨。隨後,他又回到生產區來上班,性子卻像是變了一個人。”
“他一定是很埋怨薑氏的吧。”陸苒寧歎了口氣,輕聲說道。
“或許是吧,那孩子不說,誰又知道呢?”班長也是一臉感慨。
陸苒寧莫名覺得阿吉有些深不可測,他好像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對了班長,咱們生產區之前不是有一批貨出了問題嘛,確定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了嘛?”陸苒寧拿起數據儀查看,故意裝作一副不經意的樣子。
“我也不太清楚,我隻是這個車間的班長,咱們生產區還有很多個車間呢,好像是提煉方麵出了問題,我其實去看過,感覺那批出了問題的奶粉口感跟我們的有些不同,粗糙了很多。”
說到這事,班長也是一臉疑惑。自打出事以來,什麼核查組食品監管機構類的人來了好幾批,可都沒查出什麼問題。
那幾批出現問題的貨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偏生就還湊在了一起。
“口感粗糙?”陸苒寧不解的問道。
“這個呀就像自家做飯,菜要炒好的時候不都要試試味道嘛,我一貫都喜歡嚐嚐,那批出事的奶粉退回來質檢的時候我嚐過,奶粉的粉質很雜,一點也不細膩,反正就是不舒服。”
“你看咱們的原料乳是新西蘭進口,雖然我們要進行一次淨乳,實際上在新西蘭的時候這些原料乳已經經過了淨乳,我們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會再進行一次,所以,我們的粉質一向都是很細膩的,怎麼可能會有那麼雜的感覺呢。”
“您反映過這個問題嗎?”陸苒寧語氣有些激動,她覺得,這或許是一個突破口。
“沒,質檢的時候我請假給我兒子開家長會了,回來的時候人都走了,我也是質檢完才嚐了一下。”
班長擺擺手,無奈的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