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苒寧突然想起什麼,轉身看向薑祁彥,
“你記得生產區有個叫阿吉作業員嗎?”
“阿吉?這個名字耳熟,怎麼了。”
“就是剛剛和我一塊站路邊的人,你還記得嗎?”陸苒寧接著問。
薑祁彥皺著眉,思考了好一會。
“我記得方才那個人,但是他好像不叫阿吉,原名叫方其才對。”
“阿吉是生產區裏的都這樣嗯叫的嗎,說不定是個外號。他父母是在你接手生產區翻修的時候被水泥板砸死的,你有影像吧。”
“嗯。”薑祁彥點點頭。
“當時公司賠了接近一百萬,但方其並不知足,拿了錢輸光後又來要了一次錢,我又給了他錢,輸光以後就來生產區上班了。”
薑祁彥的記憶一向不錯,即使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具體的情況他還是能清楚的回憶起來。
“阿吉,其實看起來不太像個賭徒。”陸苒寧思考了一會,艱難的得出結論。
“怎麼,突然問起他。”
“聽班長說的多,然後感覺他挺特別的,渾身都是迷。”
還沒開進市中心,天已經黑了。但路上的車輛越來越多,黃色的車燈點綴了整個夜色。
“我要去加油,你等一下。”
車子緩緩從減速帶上駛過,陸苒寧從車上下來,站在一旁等候薑祁彥加油。
她等得無聊,目光就放在了加油站裏中央電視機上麵播放的新聞上。
“近日市委競選人顧以安在某希望捐贈會上出手闊綽,隻為買紅顏一笑的新聞刷爆了各社交平台,據本台記者了解,希望工程鋼琴彈奏者並非當初訂下的表演人選……”
薑祁彥付完錢過來看見陸苒寧目光一直放在電視上,她皮膚本就白皙,這樣仰起頭,將細白的頸部露了出來,遠遠看去像是透著光。
“你在看什麼。”
陸苒寧看得津津有味,聽到薑祁彥的聲音也沒回頭,目光一直放在電視機上麵。
“看新聞呀,我感覺這些照片把我拍得很好看誒。”陸苒寧笑笑,一臉隨意。
“媒體這樣胡亂評論你難道不生氣嗎?”薑祁彥沉聲問道。
他目光緊緊鎖在陸苒寧的臉上,似乎想要把陸苒寧的每一絲情緒都收進眼底。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按道理來說,應該是你生氣啊。你也在場,我跟他有什麼沒什麼我都知道。”陸苒寧衝薑祁彥挑挑眉,笑著調侃道。
“其實,我也不生氣。”薑祁彥轉過身子,神情同樣愜意。
“哦,畢竟咱們感情還沒到那一步嘛,理解理解。”陸苒寧的表情頓了一下,眼底的失落一閃而過,但她又很快笑了起來。
“我說我不生氣可不是這個意思。因為這個新聞是我讓他們報道的,所以,我不生氣。”
薑祁彥已經坐進了車裏,搖下車窗對陸苒寧遠遠招手。
陸苒寧愣在原地,還沒理解過來。
“你讓報道的,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