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冠頭男人的每一步都踩在陸三心裏算好的節骨點上。
“三,”
“二,”
“一,”
默算完畢,顧以安身子尾曲抓緊槍把,以高低差勢輕而易舉的把槍口雞冠頭男人的胸口。
雞冠頭男人還未看清顧以安的身影,就應聲倒地。
顧以安沒有絲毫猶豫,把槍扔背後,幾步跨跑在牆上借力一蹬輕鬆越過牆麵。他貓著身子在地上小跑幾步又緊緊貼住了牆麵。
他右手在後隻能左手拿槍,但他沒有絲毫的別扭。左手動作依舊幹淨利落。
但這一個人似乎有所察覺,腳步聲變得微不可聞。顧以安眉頭微蹙,按照心裏的默算這人理應到了轉角處。但仍未見身影,陸顧以安低頭看向地麵,默默的笑了起來。
難怪聽不見腳步聲,這人竟抓著房梁的外栓在梁上行走,難怪聽不見腳步聲。
可妙的是今日陽光是極不錯的,將這人的影子妥妥的投影在地上。
顧以安的笑容就有些得意了,這樣短的距離他閉著眼就能瞄準。他眼睛看著地麵的影子,黑影一點一點的靠近。
顧以安眼睛微閉,一聲細微的槍響,房梁上的男人就掉了下來。他快速伸手將男人抱在懷裏隨即撒手丟進了一邊的草叢裏。
憐香惜玉?
不不不,顧以安可不是憐香惜玉。他摸不準其他房間是否還有人,因此這動靜萬不敢弄大了。
坐在電腦桌前看到這一幕的雞窩頭技術男,憤憤的往地上啐了一口痰,暗罵了一句,
“裝逼!”
解決完兩個人,顧以安抬手看了看表,已經過去了四十五分鍾。還有十五分鍾,按現在的情況來說,是樂觀的。可屋內的情況還不了解,若是有了什麼大變故恐怕就不夠了。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房間裏有暗室,鑰匙在旁邊花瓶上。我現在從攝像頭裏看不出它的遍數圖,你的速度將決定我解鎖的速度。”耳機裏那人的聲音仍是漫不經心的,甚至還帶著調侃的笑意。
顧以安心裏暗罵了幾句髒話,他抬頭看了看地勢,後退幾步隨即飛身一跳,腳在牆上借力一蹬,右手緊緊抓住房梁。一個翻身,人已經穩穩的落在了二樓的走廊邊。
即便他有意放輕了力量可在落地時仍激起了不少灰塵。厚厚的灰塵在空中飛舞,朝著顧以安迎麵撲來。
他胡亂抹了一把臉,強忍住想打噴嚏的衝動,貓著身子繼續朝二樓翻去。
有灰塵是個好事,說明至少二樓是沒人的。二樓離三樓的距離並不是相等的,要高出一倍。顧以安看了一周,把目光投向了牆邊那根生鏽的水管上。
長久的暴露在外,雨水衝刷陽光暴曬。導致這個水管鏽跡斑斑。上麵橙紅色的鏽斑輕輕一碰都能掉出鐵屑。顧以安抓著這根年齡比自己還大的水管心裏一陣忐忑。
但時間不等人,他估算了距離以及落點位置後快速向上攀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