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不太能夠理解,你是以什麼樣的態度或者身份來給我說的這個事情,我想怎麼做就是怎麼做,你要做的不過是配合我。”薑祁彥站起身,臉色依舊很僵,邁腿走出了咖啡館。留下兩杯還未動過的咖啡根趙東赫一臉的沉默。
回去的路上天又陰了,連空氣都夾著生硬的冷風。薑祁彥依舊沒有關窗,生硬的風毫不留情的席卷了整個車廂,把這個原本就冰冷的車廂更是充斥了陌生的味道。
薑祁彥索性把車窗的頭蓋翻了下來,讓車子成了一部敞篷車,任由風把頭發吹得淩亂,而他的心也跟這亂如雞窩的頭沒有什麼分別。
他想起從前陸苒寧總說自己累,仿佛跟他在一起就是疲憊跟防備,還有小心翼翼。薑祁彥那時候還不太理解,他有時候覺得自己想得夠多,夠細了,可還是有問題接連不斷的找上來。他本想著不去找陸苒寧複合,讓彼此都冷靜,也給自己一些時間把身邊如同蜘蛛網一般的關係網理幹淨。
在一起的時候是生活瑣事,人情炊煙。一旦離開,一旦冷靜,就空氣都陌生得厲害,呼進肺裏的氧氣都那麼麻木。
薑祁彥點了一根煙,剛吸了兩口又把煙狠狠的丟向了窗外。在前頭一片樹林裏,他把車車開了進去,在深深的灌木叢裏息了火,眯著眼看著眼前的這條公路。
凱家的宅子的方向是比較偏遠的,故而路也偏。一般不會有太多的車輛經過,也不怪路邊的灌木叢都快有半人高。天氣越發的陰沉了,風也刮得無情起來。風聲在樹與樹之間打轉,穿過灌木叢,竟有了種陰風陣陣的意思。
終於,後麵的公路坡上一輛黑色的小轎車緩緩駛了過來。薑祁彥的眼神也凝了起來。他悄悄轉動車鑰匙,手握緊方向盤,待那輛黑色的轎車離自己接近一百米時,猛的開了出去。
黑色的轎車行駛的路上突然衝出了一輛車,司機急忙踩刹車,方向盤一偏,整輛車差點往山崖下衝去。車裏的兩人因為慣性狠狠的撞向了方向盤,大腦撞得眼冒金星,太陽穴也嗡嗡作響。
薑祁彥扯下車鑰匙,打開門。慢悠悠的走到黑色轎車的駕駛旁,敲了敲車窗。
“咚咚咚。”車裏正是那兩個穿衛衣跟了薑祁彥一路的男人。坐駕駛位的男人一臉怒氣,還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這麼不怕死,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抬頭一看,竟然是這個人,表情一下就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一張油膩多肉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薑……薑總裁”男人心裏有鬼,說話也沒有底氣。
薑祁彥不耐煩的招了招手,指了指地上。
“來,出來,出來說話。”
那人似乎有些不情願,但又迫於薑祁彥的威嚴,慢吞吞的從車上有下,。另外一人也無可奈何,低著頭從另外一邊下來。
風吹得薑祁彥整個後背都發冷,他今天出門的時候太陽還好,也沒穿太暖和,穿了一件夾克就出了門,眼下冷得他都要蹲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