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盜竊罪,數額巨大且一再犯,則從重處罰,最高可以判無期徒刑。
這件事,項容錚之前一直都沒有說出來。
本來項容錚自己的卡,一天即使有幾萬塊的花銷,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並不會引起注意。
但是,卡上正好轉走五萬塊,連續四天轉到同一賬戶上,這樣的異常情況,足以引起財務方麵的人員注意。
項容錚如果真要用錢,為什麼不直接跟財務拿錢,非得分四天轉賬?一次拿二十萬,其實對於他來說,也不算大數目。
財務注意到這個情況,就馬上報告了薑南和項浩然。
項浩然也發現了,暗中留意,發現轉錢的時間,都是項容錚戴墨鏡出現的時候。
於是順著收款賬戶查過去,已經掌握了相關證據。
而項三元從項家順手牽羊拿走的東西,其實也就是一隻手表和一隻領帶夾而已。
項容錚自己都想不起來到底丟了什麼東西。
但是,項家的東西,別說幾百萬,就算說是丟了價值幾千萬的東西,有人不信麼?
東西能不能追回來,本身就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價值高了,項三元這輩子,也許就別想能活著走出監獄。
一個敢於冒充他,並迫使他的妻子跟他離婚,還在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盜取錢財的人,居然到了這種時候,還在妄想讓自己替他背鍋,這樣的人,本來就不應該再繼續苟活於世。
警方登記了筆錄口供以後,也拿不出項容錚跟這起傷害罪有關的證據來。
畢竟,項容錚所陳述的,關於項三元整容,冒充他離婚,偷偷轉賬偷錢,這些事全部都有完整的證據鏈,怎麼看,他都像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所以,等把所有的口供都錄完了以後,項容錚直接被釋放了。
從公安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淩晨的禹城,街道幹淨而冷清,街上大概不久前有灑水車經過,伴著露氣,空氣裏都是潮濕的氤氳。
清冷的空氣裏,項容錚感覺自己手上有點濕粘的感覺。低頭一看,是一小塊血跡。
也許,是剛才揪著項三元的時候沾上的,宋曜的血。
項容錚慢慢地把手抬起來,放到唇邊,用舌尖舔去,細細地品味敵人鮮血的味道。
這時候的他,冷靜而冷酷。
長街靜寞,他在街邊站了許久,終於伸手攔到了一輛車,然後說了一個地址。
去醫院。
現在所有人都已經是他手裏的棋子了,那麼他還得去好好地觀局,看看這些棋子們,現在到底已經走到了哪一步。
醫院今天似乎也比平時都要熱鬧些,明明已經是淩晨了,但是趕來加班的醫生護士都很多。
大約禹城的著名公子哥宋曜被刺成重傷,本身也是一個能讓整個醫院都沸騰的八卦事件,所以有些人一知道了消息,甚至主動來加班了。
失血過多,要輸血。
病人血壓過低,要迅速實施搶救。
趕緊上止血藥和繃帶。
馬上做血管縫合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