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遲疑了一下,才小聲說道:“是他媽,曹愷飛倒還好,沒有打過我……”
“還好?”沈鷗冷笑了一聲,“他媽把你給打成這樣,然後他也不管?我就不信,你身上都傷成這樣了,你男人一點都不知道!”
這些傷都挺明顯的,擋都擋不住,可見下手的人根本就沒有擔心被發現,打得肆無忌憚。
沈鷗朝她伸手,“把手機給我。”
沈清把手機遞過來,沈鷗打開,迅速地把曹家所有人的電話號碼都直接拉黑了。
以及各種常用的社交賬號上,全部刪人拉黑。
沈清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的操作,“小鷗,你別……”
“別什麼?這樣的人渣,你還打算留著他過年啊?”
她刪完了,把手機直接給關機了,然後扔到了床底下。
“我估計你現在也剩不下什麼朋友了,反正沒什麼要緊的人找你,索性在這裏休息幾天,誰也別見最好。”
她說著站起來,正要出去找甄永皓,這時候甄永皓已經來了,在門上敲了兩下,“沈鷗,我拿了藥箱過來,我這裏有泰國買的創傷藥,特別管用的!”
沈鷗正是要去問他要藥箱的,他已經送過來了,沈鷗連忙開了門然他進來。
沈清身上的傷,還不知道有多少處,他一個大男人在這裏也不方便,隻得叮囑道:“我就在隔壁,有什麼事喊一嗓子就行!”
沈鷗把他推出去,“好了好了,知道了!”
沈鷗把門關好,叫她把睡衣給脫了,坐在那裏。她去擰了溫熱的毛巾先替她清理傷口,然後用碘酒消毒,再小心翼翼地抹上創傷藥膏。
碘酒抹上去有點痛,但是沈清就好像渾然不覺似的,她身上有著那麼一種出奇的,逆來順受的性格。
沈鷗忍不住問道:“姐,你為什麼不跑?像我一樣,不想結婚就跑了算了,自己過得要好得多。”
沈清看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歎道:“那你過得好嗎,那個帶你跑了的男人,對你好不好?”
沈鷗愣了一下,她過了片刻才意識到,姐姐問的是霍士誠。
這個名字都有好久沒有提起過了,她都差點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當初她居然是為了那個人,離開了家,一走就是三年。
她這麼一反問,沈鷗沒了底氣,“不好。我白給他打工三年,把公司給做起來,然後他轉頭就劈腿了。所以,我把他甩了。”
說完她又補了一句,“我不會讓他好過的,從我身上得到的,我得一件一件拿回來,不能讓那對狗男女好過。”
沈清自嘲地哂道:“跑不跑,也是命。你看,如果你當初沒跑,就這麼老老實實地嫁給甄永皓了,不也挺好?他最多也就是花心一點,但是對你,是實實在在的好,他一直都挺喜歡你的。”
如果真嫁了甄永皓,她也不知道好不好。她隻是無法想象自己嫁給他,太熟了,總沒法想象半夜醒來躺在身邊的是甄永皓。如果真的那樣,她覺得自己完全沒法控製自己不一腳給他踢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