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臣離開家,已經超過24小時了。
從她跟宋臣爆發了爭吵以後,兩口子還沒有再說上過一句話。
但是,宋臣身邊有幾個從交通事故現場逃回來的手下,過來跟她彙報,說宋臣已經被警方戴上了手銬給帶走了。
她已經派人去警察局打探過,隻知道宋臣可能涉嫌製造交通事故,涉嫌違禁藥物案件,但具體的細節,一方麵是警方保密,另一方麵,是案情確實還沒有明確,她也打探不出什麼重要的信息來。
在公司研發部的廠房地下設立實驗室的事,她自然是知情的,不過這事做得比較隱秘,如果宋臣自己不說,應該也不會有人知道。
她心裏也知道輕重,如果那件事被翻出來,不光是宋臣,她自己也逃不過。
所以,鍾玉萍現在非常忐忑,她必須要弄明白,宋臣到底有多大的罪名,他到底會不會招供。
她派去的幾撥人先後回來跟她彙報,電話也響個不停。
到了深夜,手機已經漸漸的安靜下來了,但是,她仍舊沒有心思睡眠。
如果宋臣扛不住了,那她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候,門鈴忽然又響了起來,鍾玉萍跳了起來,她有點害怕,小心翼翼地先在裏麵看了看,看到外麵不是警察,而是宋臣的手下,這才把門給打開了。
她害怕如果宋臣招供了,那麼警察馬上會找上門來,也許他們兩口子都危險了。
當初做下了這樣的事,其實是做得非常隱秘的。可是,一旦泄漏出去,卻是要命的大事!
鍾玉萍把門打開了,手下走了進來,一進門,先對著鍾玉萍深深地鞠了個躬。
鍾玉萍被嚇了一大跳,“你這是……”
手下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對不起,太太,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鍾玉萍叫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手下的神情有些肅穆,“我們都已經盡力了。就在剛才,宋總已經……已經招供了。”
鍾玉萍還是懷著一點點的希望,因為那件事,就連這個手下都不知道。她壓低了聲音問道:“他都招了什麼,啊,你快說,他都招供了什麼?”
手下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就是……就是那地下實驗室的事,還有和項家的恩怨,項東來當年車禍的事,還有這次調換了沈鷗的箱子嫁禍,叫人撞沈鷗的事,他全部都……全部都招供了。”
鍾玉萍雙腿一軟,“噗嗵”一聲坐在了地上。
他還真是什麼都說了,到底警察跟他說了什麼,他居然全部都說了?
他都招了,那就意味著,必然是死罪無疑了。這麼大的事,那豈不是,豈不是整個宋氏,從此就要……就要成為了過去?
完了,全都完了。
那手下也沒來扶她,鍾玉萍顫抖著雙手,半天都爬不起來。
這麼說來,用不了多久,也許都等不到明天早上,警方的人就會到這裏來,把她給帶走!
她這一生所有的尊嚴,都會被踐踏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