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局者迷,大概是這樣。
項容錚被弟弟一句話給點醒了,他自己想明白了,沈鷗還記不記得以前的事,重要嗎?
反正,他已經證明自己和沈鷗兩個人之間確實是夫妻,先讓她相信了這一點,然後再慢慢地讓她重新愛上他,也許,這是宿命給他的新機會。
項容錚頓時有點興奮,他一步好幾個台階地邁上樓,跑上去追沈鷗,“沈鷗,沈鷗,你餓不餓,累不累?”
沈鷗已經坐在了樓上的客房裏,看著窗外的樹影,有些出神。
項容錚連忙過去把她給拉了起來,“你怎麼坐在這裏,這不是你的房間,我們兩個人的房間在這邊呢,你去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想起來什麼?”
沈鷗不願意起來。
她身子微微的往後掙,仰起臉說道:“可我還是不能確定我跟你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如果是好好的夫妻,結婚才半年的時間,關係怎麼可能這麼奇怪?說不定,我是發現你是個壞人了,然後要跟你離婚來著。”
項容錚隻得辯白道:“怎麼會,難道我看著像壞人?”
沈鷗警覺地看著他,又多看了幾眼,謹慎地得出了結論,“像。”
“……”
項容錚隻得放軟了語氣,好好地哄著她,“好了好了,我說的都是認真的。結婚證你也看過了,既然回了家,也沒必要分房睡,你一個人睡客房,也怕你不習慣。這樣吧,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做你不願意的事,行不行?”
沈鷗有點不信任地看著他,“你發誓?”
項容錚真的舉起左手來,“我發誓,一定會對我太太沈鷗溫柔體貼,不做她不願意的事,不惹她生氣,如有違背,我走路摔死,出門被車撞死,下雨被累劈死……”
沈鷗聽不下去,打斷他的話,“行了行了,這說的都是什麼嘛!”
她跟著項容錚回到了主臥裏,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香樟樹,和透過樹影照進來的陽光,有些出神。
項容錚在旁邊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你當初,第一次到我家來的時候了,奶奶很喜歡你。後來你嫁了我,你做了一對戒指,送了一隻給我。”
項容錚從襯衫的口袋裏,把那隻戒指拿出來,沈鷗看著上麵藤蔓纏繞的樣子,覺得好看,又好像有點兒熟悉。
她把戒指拿在手裏,問道:“那我的那一隻呢?”
項容錚故意帶了幾分責怪的語氣,“我怎麼知道?大概是你這薄情寡義的女人順手就給扔了。”
沈鷗想了想,把戒指還給項容錚,“不可能,這戒指的設計和式樣都是我喜歡的,而且做工精致,細節可圈可點。可見我做戒指的時候,一定用了很多的心血,不是隨便做的,也就不可能隨便亂扔。”
她睜大了眼睛看著項容錚,“一定是你,做了什麼事讓我絕望了,才把戒指給扔了。欺負我不記得了,讓我背鍋,還好意思說自己不是壞人!”
這女人,失憶了還這麼冰雪聰明,都騙不到她,真是傷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