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可玉。
沈鷗不太知道這個名字,當初項浩然和項容錚兩兄弟查的事,沈鷗也不知道。
所以她依然是茫然,並不知曹太太為什麼忽然說出這麼一個陌生的名字來,又和她有什麼關係。
但是,這個名字在項容錚的心裏猛地撞了一下,他沒說話,像是不經意似的,把照片拿到手裏來,看了幾眼。
沈鷗想了想,又覺得有些奇怪,問道:“韓可玉是什麼人?”
曹太太臉上帶著笑容,“也不是什麼人,也就是愷飛他父親的一個老同學而已,偶然在外地遇見了,所以一起合了個影。那個女人啊,命不太好,早早就去世了,到現在已經有七年了。”
沈鷗“哦”了一聲,“您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曹太太也不惱,“沒什麼,就是剛才你說那不是你母親,所以我也告訴你,我知道不是你母親。這不就是一起坐坐,閑聊幾句麼,那麼認真做什麼!”
項容錚卻問道:“這個韓女士,同你們家很熟?”
曹太太語氣也像是漫不經心的,“年輕的時候熟,我當年跟愷飛他父親認識,還是韓可玉介紹的。不過後來,她混得不好,也不大願意跟我們來往了,她去了別的城市,慢慢的也就疏遠了。這張照片,可能還是唯一的合影。”
項容錚“哦”了一聲,又像是自己在此地無銀三百兩地開解,“看樣子還真有點巧,過了這麼多年,你們都覺得長得像。”
沈鷗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
曹太太那麼認真地叫她一起吃飯,坐在這裏,她一定是有什麼目的的。
但是,她又沒說別的,僅僅是給她看一張照片,什麼意思?
她遲疑了一下,轉頭問項容錚,“你認識這個韓可玉?”
項容錚遲疑了一下,“不認識。”
他確實不認識韓可玉其人,隻不過,他知道這個名字而已。
沈鷗也沒想那麼多,但她覺得心裏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她站起來,“如果是不想讓媒體說得太難聽所以要一起吃頓飯,那麼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我覺得有點不舒服,抱歉,我還是先回去吧。”
項容錚連忙也跟著站起來,曹愷飛看了母親一眼,於是也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就此別過,沈清,我們也……後會有期吧。”
兩家人於是都站起來,從包間裏麵出來,各自上了自己的車。
外麵的媒體還有幾個人在這裏等著,不過看他們去過民政局,又有說有笑地一起從裏麵出來,實際上都已經有了結論了。
沈清簡單地回答了幾個問題,承認“已經離婚”,“財產分割清楚,沒有爭議,會撤訴”,“還會繼續有生意上的合作”幾個問題以後,也就打發掉了記者,跟著沈鷗、項容錚一起回了家。
回到家以後,沈鷗覺得有些累了,也沒有去公司,提前回到房間裏休息。
項容錚照顧她躺下,然後說道:“我有點事需要去處理一下,你先休息,我很快就回。”
他從沈家出去以後,就直奔了曹家去了。
曹家母子早就已經回家了,而今天,曹愷飛也沒有再去公司裏,他陪著母親在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