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忍不住問道：“那聽您的課的學生，應該都是男生吧？”
秦母愣了一下，“男生居多……不過女生也有的，現在還是有很多女孩子，自己是有覺悟的！”
沈清低頭笑了，把麵前自己還沒有喝過的一杯葡萄汁推到了秦母的麵前，“您喝喝看，這個味道應該很不錯。”
秦母不明所以，接過來喝了一口。
沈清看著她，“這是一杯果汁，由水和打碎的水果，以及一些糖做成的。水還是水，這種濃度不能拿去澆花，也不能倒進魚缸去養魚，更不能讓家庭和睦。但是，好喝。其實這就是一杯由水加工成的果汁而已，水就是水，不是一個女人。”
她帶著一點哂笑，“全世界不管白人黑人，身體都是碳水化合物。什麼叫女人是水做的骨肉？女人和男人一樣都是水和蛋白質，還有脂肪和肌肉組成的。”她的聲音不大，但是鏗鏘有力，“程朱理學消失了上千年了，封建社會也已經滅亡了上百年。我所知道的社會，家庭和諧應該來源於男女雙方的平等，體貼，和互相關愛，而不是什麼女人順從忍讓，三從四德。”
她說完了這些話，東西也不想再吃下去，站起來，很快地從包裏掏出錢夾，走到收銀台去，摸出一疊鈔票壓在上麵，“結賬，不用找了。”
秦天追過去的時候，沈清已經走到了外麵。
“沈清！”
沈清不理他，直接打開後備箱，把他的箱子提出來，放在餐廳門口的台階上，然後自己很快地上了車，發動車子，很快地開了出去。
秦天跟著拍她的車窗，她也不理，直接走了，把秦天給甩在了後麵。
秦天眼睜睜地看著沈清離開了，隻得回到餐廳裏去，這時候他母親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慢條斯理地吃著桌上的東西。
秦天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媽，你剛才到底什麼意思！”
秦母抬頭看了兒子一眼，“什麼意思，我就是不想讓一個離過婚生過孩子的女人做我的兒媳婦！你這年紀輕輕的，生意又做得好，收入那麼高，想找什麼樣的女孩子找不到，憑什麼跟她一個二手貨拉拉扯扯的！再說了，你看她，還傲得很！”
秦天站在那裏，看著沈清離開的方向，“我承認，我就是喜歡她。我想找的女孩子，就是沈清那樣的，不行嗎？媽，我找女朋友，那是我找，給我自己找，找一個女人陪我過下半輩子！如果什麼都依著你，是你找對象還是我找對象啊？”
秦母理直氣壯的，“你找對象，我找兒媳婦！她一個二手貨也就罷了，還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弄得自己調子那麼高，比人家大姑娘還傲呢。這樣的女人，要是嫁到我們家裏來了，你根本就壓不住她，這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秦天自己都氣笑了，“媽，你這是什麼理論？開口閉口‘二手貨’、‘離了婚’的！她是離了婚，那又怎麼樣，本來這件事連你自己都能看得出來，不是沈清的錯，那曹家就不是東西，沈清自己也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