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曼麗翹起二郎腿,她白皙修長的腿,性感而嫵媚。
沈佑安坐在輪椅上,看著她姿勢嫻熟的抽煙,他已經徹底明白過來,這是一條毒蛇,此刻在對他吐著信子。
沈佑安語氣沉沉,“曼麗,這幾年來,我知道你對於這個家付出了不少。雖然給到你手裏的錢是有限的,但是你另外想要什麼東西,不都給你買了?每年給到你手裏的首飾,價值也不菲,我也沒有虧待你吧?”
曹曼麗眯起了眼睛,“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給我的那些珠寶首飾,都是你公司賣不出去的款式,真正稱得上珍品的,還能落得到我手裏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個前妻還留下了滿滿一大箱子的好東西,你一件都舍不得給我!”
“儀君的東西不能動!”
沈佑安一下子急了起來,“那些也不是我的,那都是她的嫁妝,以後也是留給沈鷗和沈清的!”
曹曼麗冷笑了一聲,“看看,看看我辛辛苦苦伺候了多年的男人!她人都已經死了,骨頭渣子都化了灰,東西也還留在那裏,說不能動就不能動!什麼留給女兒,沈清結婚的時候也沒見拿一樣過去,不就是你自己想留著睹物思人嗎!”
沈佑安氣得直瞪眼睛,“從一開始你認識我的時候,也知道她在我心裏很重要!她人都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你還跟她計較什麼?”
她不是計較,她是恨。
她看過陸儀君的照片,雖然是眉清目秀,可以算得上中上之姿,但也不見得有多麼的驚豔,怕是還沒有兩個女兒生得精致。她去世的時候也已經有四十多歲了,十幾年的婚姻,柴米油鹽,還沒有把兩個之間的感情消耗殆盡嗎?
曹曼麗年輕,嫵媚,漂亮,對沈佑安也算得上體貼。但是這麼多年來,居然還是替代不了一個已經死了的,四十多歲的女人!
她睡過的房間,這麼多年來還保持著原樣,每個星期都有傭人來打掃,弄得就好像她還會回來住一樣。
結婚的時候,沈佑安居然都沒說把前妻的東西給扔出去,反而是把原來的主臥空出來了,叫人另外收拾了一間客房,跟她住。
從前什麼話都沒說出來的時候,自己也並不覺得難過。可現在一說起來,所有的委屈都好像是開了閘一樣,傾瀉而出。
她有些歇斯底裏,“我當了六七年的沈太太,卻連主臥都沒進去過,在你們沈家睡了六七年的客房,我像個什麼太太!”
沈佑安忽然有點不明白她憤怒的點在哪兒。
“家裏上上下下這麼多房間,你住的屋子也帶同樣的浴室,隻是比所謂的主臥小了兩三個平方,同樣窗戶明亮,房間可以任你自己布置。我也同你睡在那裏,是不是主臥,對你來說有那麼重要?”
“重要,非常重要!”
曹曼麗尖叫起來,“我嫁到你們沈家來,從第一天開始,所有人就都知道,家裏的女主人依然是你的前妻,她死了女主人就是她的女兒,不是我,一直都不是我!我連她的房間都住不進去,連她的東西都不能碰,家裏的傭人敢不聽我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