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曼麗一下子就被震住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
先前曹愷飛跟她約好,她先讓沈佑安打電話給何律師,先約見了何律師,把遺囑的事情給解決了,如果有財產在沈鷗或者沈清的手裏,她再拿沈佑安為餌,威脅這兩姐妹把財產交出來。
等東西全部過戶到她名下了,到時候再想辦法把沈佑安帶到別的安全地方,消除證據或者撕票,這個到時候看情況再說了。
曹愷飛答應等她先把遺囑的事情解決以後,再過來幫她處理後續的事情。
可是,曹曼麗的第一步都還沒有邁出去,就出了意外。
她想打電話給曹愷飛求助,但是顯然對方也沒有給她這個時間了。
她愣了一下,後退了一步,背脊抵著牆,“你你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對方沒有馬上說話,曹曼麗連忙把手舉起來,又賠著笑臉說道:“大哥,有話好好說啊……你們是想劫財還是想劫色,咱們可以坐下來好好商量,那個……槍能不能先放下,怪嚇人的……”
其中一個拿槍的居然“噗嗤”一聲笑出來了,“行啊,大妹子!不過,你想多了,我們不劫財也不劫色。”
“啊?”
這回輪到曹曼麗懵逼了。
對方動作非常利落地從腰間拿出一副手銬,“哢嚓”一聲給她戴上,“抱歉,我們是警察。”
曹曼麗懵了,“我……”
另外兩個人立馬警惕地進入其他的房間搜索,很快就發現了被她藏在主臥衣帽間裏被綁成了粽子的沈佑安。
“人質安全,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屋裏沒有其他人。”
“人質輕微受傷,現場找到凶器。”
曹曼麗藏在衣櫃裏的水果刀已經被找了出來,用一個透明的自封袋裝了起來。
沈佑安身上的繩子也很快被解開,他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後摸了摸受傷的脖子。
其中一個警察關切地問道:“你有沒有事,要不要去看一下,驗個傷?”
沈佑安搖了搖頭,“沒事,不過我還在住院呢,待會還是得回醫院去,晚上的藥也還沒吃呢……”
他語氣很慢,然而並沒有什麼劫後餘生的感慨,反而聽起來是很尋常。
倒是那個拷了曹曼麗的警察看她還在掙紮,用力地推了她一把,“我什麼我,挾持人質,敲詐勒索,持刀行凶,已經構成綁架罪,走吧!”
這時候門忽然被人推開了,沈鷗急急忙忙地從外麵跑進來,“爸,您沒事吧?”
折騰了這麼一回,沈佑安也很累,他已經重新坐回了輪椅裏,“總算還好。”
沈鷗還是很著急地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看到他脖子上的血痕,著急地說道:“哎呀,這還叫沒事?都挨著頸動脈了……”
她看向曹曼麗,“曹姨,你怎麼就這麼狠毒!”
事到如今,曹曼麗已經萬念俱灰,不想再跟她說什麼了。
項容錚這時候也跟著走了進來,一邊走,還在一邊跟後麵的一個警察聊案情的具體細節。
進來以後,當著曹曼麗的麵,他就沒有再說下去。
警察推著曹曼麗出去,她從項容錚身邊走過的時候,四目相對,她狠狠地看了項容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