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項容錚一回家,項浩然立即把看見老孟去Cesar的事給說了。
這事項容錚一聽,馬上也警覺起來。
本來一個員工虛假請假不算是大事,但是在一個稍微有點敏感的時期,去了一個又非常敏感的地方,這事,不得不引起重視。
項家這兩兄弟在這些事上麵,一向都謹慎。
項容錚當即說道:“浩然,你去好好查一下老孟最近的行蹤和底子。”
酈乾裏麵的高管,除了少數的幾個是項容錚自己提拔的年輕班子以外,大部分都是項老太太和項東來夫婦留下來的人,甚至其中還有少數,是老爺子留下的人。
老孟就是其中一個。
不過,在項老爺子去世的時候,老孟還很年輕,當時在項老爺子手下,也不算是什麼重要的職員。
後來漸漸的升為了高管,也是他自己努力的結果,加上一些偶然的因素。
項浩然想了想,問道:“我去查,方便嗎?”
項容錚說道:“就你去才方便。你跟馬冬玟分手的事,估計跟喬旭脫不了幹係。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喬旭那小子不厚道。按照正常邏輯,你找喬旭的麻煩,不是正常的嗎?”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但是項浩然轉念一想,“大哥,你這又是在坑我啊?什麼小心眼不敞亮小氣巴拉的帽子都往我頭上扣,這鍋叫我背啊?”
項容錚輕嗤了一聲,“我在酈乾都當了那麼多年的黑臉,鍋都背多少年了,我說過什麼嗎?”
“……好吧。”
項浩然想了想,又問道:“你說,你覺得那個老孟是什麼情況,他到那裏去見的人是誰,會是喬旭嗎?”
項容錚搖了搖頭,“不是。喬旭沒有那個心思,他懶得很,整天都忙著找女人瀟灑呢,這種需要費勁籌謀的事,他不會做的。他肯定沒懷什麼好心,但最多也就是順手提供一下場地,推波助瀾而已……”
“提供場地,推波助瀾?你是說……”
項容錚深吸了一口氣,“我就怕是有一個人,可能快要回來了。”
項浩然跟他想到一塊兒去了,“他回來了?”
項容錚沒說話,隻用一根手指沾了點茶水,在茶幾上慢慢地寫了一個字。
項浩然想的也正是他。
字跡很快就幹了,沒留下一點痕跡。
項容錚說道:“酈城的天,恐怕還得要變一變。明天我先把沈鷗跟孩子送到禹城去,那邊興許會安全一點。”
項浩然遲疑了一下,“那你呢?”
“我?”
項容錚笑了,“我行蹤不定,哪裏需要我,我就在哪裏。怕你一個人搞不定,但也怕他狗急跳牆,從背後抄我的底。”
項浩然深以為然,“好,大哥你安排吧,我配合。”
兄弟兩個聊了很久,項容錚才回到了房間裏。
沈鷗正抱著孩子在逗弄,寶寶現在雖然還很小,但是因為護理得當,營養又跟得上,身體康複得很好,皮膚白皙,頭發也長得齊全,倒不怎麼像早產兒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