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硬邦邦了。

“恩,原打算再去碰碰張梟滑。不過後來知道你們都沒事,時間就往後推了推。”陳浮生如實講。

曹野狐撇嘴冷笑了一聲,“顧好你自己就行。不用說我,如今陳富貴的能量就比你大,一個小小的錢子項還管不了那麼寬。”

陳浮生笑了笑,也沒有反駁,隻是點頭應了一句,“成。”一臉憨笑。

曹野狐狠狠瞪了陳浮生一眼,“能不能不要笑的跟個傻缺一樣?”一句話把旁邊的三千講急了,“你才是個傻缺!”

曹野狐抬抬眼皮看了看站在一旁火冒三丈的三千,話都懶得講一句,徑直走掉了。三千漲紅了臉卻有氣沒處撒,在原地使勁跺了跺腳。陳浮生眼看著曹野狐走遠若有所思隨手拍拍三千的肩膀,“三千,如果剛剛站在你麵前的是你的敵人,那麼他不用動手僅憑一個眼神就已經成功的把你激怒讓你失去了理智。一個失去理智的人就是個廢物。三千,我們最大的敵人其實是自己,能控製自己的人就是無敵的。”

三千低下頭認真的思索了一下陳浮生的話,抬起頭時已經恢複平靜,隻說了五個字,“三叔,我懂了。”

陳浮生點點頭沒再說什麼。三千從來不跟陳浮生說謊,他說懂了肯定是懂了,比陳浮生講的還要更懂的透徹。很多年前一個女人留下一枚硬幣,說心煩的時候握在手裏。也是很多年前,一個女人沾著茶水在桌上寫下神采飛揚的製怒二字。陳浮生銘記在心。

三千留在門口沒有進去,陳浮生整理了一下儀表輕輕推開門走進病房。

午夜的病房極為安靜,隻有儀器的蜂鳴聲偶爾傳來。就在三千蹲在地上以手代筆寫第三遍道德經的時候,陳浮生開門走出來又把門輕輕關上,深深的望了一眼病房裏麵,眼眶明顯有些發紅。

三千站起身,輕聲叫了一句,“三叔。”

陳浮生恩了一聲,伸手接過三千一直捏在手裏的兩條煙,走到緊挨著曹蒹葭病房的另一間病房緩緩敲了敲門,沒有人應答,不過門無聲的開了,裏麵烏七抹黑沒有一點光亮。陳浮生把煙從露出的門縫裏遞進去,“董赤丙,大恩不言謝。”

煙在半空懸了一會然後被裏麵接了過去,一個刻意壓低了的聲音沉悶的講了一句,“怎麼發現我的?”董赤丙自然會懷疑,他可是曹老爺子親自安排到這裏的,連曹野狐也沒告訴。

陳浮生掏掏口袋又把自己的打火機遞進去,“上個禮拜富貴來過。”

門裏麵沉默再也沒有任何動靜,病房的門悄無聲息的關上,陳浮生招呼了三千一聲,“走吧三千,帶上你虎剩叔咱就回家了。”

王虎剩的病房也在這個幽僻的角落,但是不是一棟樓。虎剩的病房容易進,沒費什麼口舌便給通行了。

走進病房,王虎剩大將軍歪歪扭扭的仰躺在病床上睡覺。一旁陳慶之躺在一張空的鋪位上閉目養神,陳浮生二人剛把門推開個縫,陳慶之呼的坐起來滿臉戒備。等看清來人是陳浮生後陳慶之呼了口氣再次躺回床上。

陳浮生進門後沒有講話,看了看王虎剩床頭的病曆卡又看了看虎剩的麵色,點點頭不再言語。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

當清晨最早的一道陽光照進病房時,王虎剩準時轉性,睜眼發現陳浮生跟三千已經站在自己床前,尷尬的打了個招呼,,“二狗,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叫我?”

陳浮生咧嘴笑了笑,“虎剩,在這裏吃的香睡得好,是不是不打算回去了?”

王虎剩重重的歎了口氣,“二狗,這段時間我過的苦啊。”一句話透出來無盡心酸,隻差沒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陳浮生身上抹了,衝站在一旁擺酷的陳慶之努努嘴,“你看那個木頭,小爺我打也打不過,罵了又不吭聲,可把小爺憋壞了啊。”這話聽起來可是如泣如訴如怨如慕說不盡的委屈。陳浮生想笑又不敢笑死死忍著,“虎剩,慶之前兩天通知我醫生已經給建議說可以回家靜養了。虎剩,我來接你回家。”

王虎剩聽完這話後猛的愣住了,幾滴渾濁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轉,嘴唇微微翕動,“二狗,可不能騙人啊。”說完這話不禁又斜了陳慶之一眼,“你咋就不早點跟我說呢?”

陳慶之冷冰冰的回了一句,“髒腑外傷嚴禁情緒大起大落,起落這一次就夠了,你沒有必要事先知道。”

王虎剩被噎了一句轉而可憐巴巴的瞅著陳浮生,“二狗,咱這就走吧,我想咱南京的花花草草了。”

陳浮生伸手拍了拍王虎剩的肩膀,“別著急,我馬上去辦出院手續。”

王虎剩點點頭,伸手不自覺的摸了摸頭上的頭發,躺了這麼久早已經壓的沒了造型。雖然所謂的造型僅僅是兩片瓦片模樣的漢奸中分。“三千啊,過來這邊。”王虎剩衝三千咧著嘴自認為和善的笑了笑,露出一口的黃牙,“讓虎剩叔叔給你看看麵相。”

三千搖搖頭,腳下一步沒動。

王虎剩眨了眨眼,又換了一副表情,“三千,你可憐可憐虎剩叔叔吧,我這滿肚子的文韜武略已經憋了很久了,再不講出來就爛掉了。”

三千感覺自己的額頭已經有汗水冒出來,極不情願的往前蹭了幾步,剛好站到王虎剩麵前,“看看吧,撿好的說,差的你自己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