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答應不再索求更多
然而你的眼睛攝人心魄
對你的思念在我的腦海中抵死纏綿,揮之不去
這幕假麵舞會什麼時候才能散場
縱使結局不允許我們塵埃落定
你是石,我仍甘願被你碾成粉末”
“陳浮生,我知道你聽不懂英語,要不要我給你翻譯一下?”不知什麼時候張兮兮也靠在陳浮生旁邊,伸手捏過陳浮生嘴巴裏的煙狠狠抽了一口,然後開始劇烈的咳嗽,直到把眼淚嗆出來。
陳浮生沉默,再次從口袋裏抽出一根煙,木然的點燃抽了一口。
張兮兮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陳浮生,你打算逃到什麼時候?”
陳浮生繼續沉默,手裏的煙瞬間抖了兩下。
“要麼你親手把她手腕上的紅繩解下來要麼你給她幸福。”張兮兮咬著嘴唇兩根手指夾著從陳浮生那裏搶來的那根煙,聲音已經恢複平靜。
陳浮生掐掉手裏的煙,又把張兮兮手上的煙掐滅,“小妖如果願意就讓她留在這裏,我回南京了。”說完越過張兮兮慢慢朝酒吧門口走去。
張兮兮單手撐著那根已經沒有火星的煙咬住嘴唇,眼淚再次滑落。
那邊沐小夭已經唱完,走下舞台,拉住已經回複平靜的張兮兮,“兮兮,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失了以前的水準?”
張兮兮愛憐的摸了一下沐小夭的頭發,“傻妞,比以前更好呢。”頓了頓卻是欲言又止。
沐小夭笑了,“兮兮,有什麼話就說嘛。”
張兮兮輕聲開口,“陳浮生剛剛離開。”
然後沐小夭愣在原地,低頭,“兮兮,你不是說浮生沒有來杭州麼?”
張兮兮淒涼一笑,“小妖,為什麼你總是這麼傻?別人說什麼你都信。”
沐小夭再次抬起頭已經是一臉燦爛笑容,“因為能讓我相信的都是不會騙我的人,即便是騙了,那也是為我好。”說完拉住張兮兮的胳膊,“兮兮走吧,我請你吃杭州的西湖醋魚。”③思③兔③網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張兮兮道,“傻妞,半夜了,哪裏還有西湖醋魚吃?是不是時差還沒倒過來?”
沐小夭哦了一聲有些沮喪,張兮兮歎了口氣,“走吧!本格格帶你去個特別的地方吃醋魚!”
杭州到南京的距離有多遠?以前陳浮生不知道,不過這次他深有體會,整整3個小時,確實遠了點。
到南京市區後是淩晨三點,空曠的街道格外冷清,陳浮生不想去敲周驚蟄的門又不願意回自己那間冷清的小窩索性買了幾瓶酒又買了幾樣熟食直接開到了薑子房的老窩。
半夜被叫醒薑子房隻套了件大褲衩開門,開門發現是一臉陰沉的陳浮生,頓時睡意全無。
陳浮生將帶來的酒菜擺好,薑子房又從冰箱裏撈出來半截醬豬頭擺在一起。
“浮生。”一臉絡腮胡的大叔薑子房先悶了一盅陳浮生帶來的酒開口講話,“女人如衣服,看見合適的就穿上,穿破了就扔掉,衣服就是衣服,別把件衣服當寶貝供著,男人最要緊的還是事業,有了事業什麼都有了。”雖然陳浮生沒開口薑子房也已經明白了他今天的來意,幾十年閱曆的積澱早已經練就了一雙看透世態炎涼的眼睛。陳浮生這種人天生就該上位,隻是情關難過。
陳浮生嗯了一聲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火辣的酒液順著喉嚨一路燒到胃裏,說不出的痛快。
陳浮生說,“薑叔,你說一個女人最想要的是什麼?”
薑子房想了一下開口,“其實女人跟男人差不多,男人想要的女人差不多也想要。”
陳浮生點頭,“那薑叔你想要什麼?”
薑子房一愣,沒想到陳浮生直接問到了自己身上,很認真的思索了一遍後長歎一口氣,“我想要的是有個婆娘肯給我做飯,有個崽子有事沒事喊我一聲爹。”嗬嗬笑了一聲,“就是個安穩。”
陳浮生不再講話,悶頭喝酒。薑子房似乎也被陳浮生勾起了傷心往事,一杯接一杯的往喉嚨裏倒。
從淩晨三點到早晨六點三個小時,兩個人把陳浮生帶來的五瓶酒鬼外加薑子房珍藏的一瓶茅台喝的一幹二淨。酒量再大也經不起這麼折騰,所以陳浮生醉了,自從離開張家寨後第一次醉的這麼徹底。
薑子房早已經不省人事隨便找了個地方臥倒了,陳浮生掙紮著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外麵的天已經微微亮,陳浮生雙手扶著牆壁慢慢往自己的車子移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做什麼。恍惚間麵前出現一個人,一個帶著鴨舌帽身穿迷彩服的女人正在衝自己微笑,一如在張家寨的第一次見麵。
陳浮生蹣跚前衝幾步伸手握住對方的雙臂,用自己都聽不清的話喊了一句,“蒹葭!”
女人再次微笑,“浮生,我送你回去。”伸手拉住陳浮生的一條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
陳浮生重重的點頭努力的睜開眼睛緊緊的盯著女人的臉,生怕對方一不小心便會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