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道理,公司那麼多人,她看了一上午的花名冊都沒記住多少人,他們又怎麼會發現自己是新來的呢?
女人敏感的第六感,該死。
溫夏言拿著自己的飯卡,走到窗口前,打了一點飯菜。
“你看啊,她就是溫夏言。”
一道很模糊,卻又讓溫夏言聽的很清楚的驚喜聲,湧進溫夏言耳朵裏。
她回頭,卻隻看到烏泱泱一群人,男男女女,她分不出剛才說話的是誰。
“她搶了餘姐的位置啊,看不出來,年紀輕輕的手段居然這麼高明!”
溫夏言扭頭,看清了是誰。
也是個女人,她雙手環胸,高挑的站在人群裏,看起來格外顯眼。
她彎著嘴角,似笑非笑。
看到溫夏言在看她,她並沒有慌張的樣子,反而挺直了腰背,理直氣壯。
“這位小姐,我們認識?”
溫夏言端著手裏的飯菜,走到女人跟前。
“不認識啊!”女人笑眯眯的。
隻是她雖然在笑,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反而一片冰冷。
“溫秘書,你不認識我們,我們可認識你喲。”
女人搖動右手食指,仿佛在逗弄溫夏言似的,她說著,率先捂著嘴笑了起來。
“哈哈,賤人嘛,誰不認識。”
“噗嗤――”
“哈哈哈……”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周圍頓時哄笑一片。
溫夏言抓緊了手中的餐具,呼吸微微急促。
她就知道,不會這麼安靜的。
從十九歲的最後一天起,衰神似乎就一直跟著他。
不管是溫家,還是碰到蕭靖風,再到如今進了公司,她都是眾人攻擊的對象,倒黴的對象。
“冰姐,你幹嘛跟她一般見識,人家臉皮那麼厚,再怎麼罵都是沒用的。”
被稱為冰姐的,就是剛才對溫夏言冷嘲熱諷的人。
她身邊鑽出來一個女孩,說話比冰姐還要難聽。
她們之所以這麼肆無忌憚,是因為她們知道一件事。
蕭靖風,從來不在公司的食堂吃飯。
護著溫夏言的人都不在了,她們為何不抓住這麼好的機會。
溫夏言在腦子裏過濾了一下花名冊,她皺了皺眉頭,“你是冰昕。”
溫夏言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問句。可見,她這句話是有根據的。果然,冰姐皺著眉頭,道:“你認識我?”
溫夏言點頭。
“冰小姐說話怎麼這麼難聽,我第一天來上班,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麼?”溫夏言冷聲問道。
她不是那種吃了虧還不知道還回去的人。
“你怎麼會得罪我,連餘秘書都不是你的對手。”冰昕說話繼續陰陽怪氣。
“就是,餘姐好歹也是總裁的未婚妻呢,她怎麼可以這樣不要臉?!”
旁人若無其事的扔下一個炸彈。
什麼?!溫夏言心裏一驚,端著餐具的手輕輕抖了一下,湯汁灑出來了。
餘欣雨是蕭靖風的未婚妻,為什麼蕭靖風沒有對她說過?
然而,還不等溫夏言想問問什麼,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個充滿磁性卻又帶著憤怒的聲音。
“溫夏言,你在幹什麼?”
溫夏言回頭,居然是蕭靖風。
“總裁。”溫夏言冷靜的朝他打了個招呼。
“總,總裁好……”冰昕也瑟瑟發抖的朝蕭靖風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