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有別人在,她用不著費心演戲,狠毒的麵目就這樣暴露在溫夏言麵前。她一把抓住溫夏言的頭發,力道之大,溫夏言甚至能感覺到頭發在根根斷裂。
“溫雪然,你放手!”
溫夏言想掙紮,可是出奇的,溫雪然的力氣比她大了不知道多少,和她平日柔柔弱弱的樣子天差地別。
“放手?”溫雪然殘忍一笑,“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我們哪有放過你的道理?”
“我是來找溫振華的,他在哪,我媽媽的墳地到底被他賣給誰了!”溫夏言一想到這件事,心裏就一陣陣痙攣的痛。
“居然這樣直呼你爸爸的名字,真是有娘生沒娘養的賤種!”趙豔麗說話更加難聽。
溫夏言咬著牙,她很想反駁回去,但又不知道從哪說起。而溫雪然,她突然“嗬嗬嗬”的笑了。
笑聲如銀鈴,卻又十分刺耳。
她把溫夏言從地上拽起來,就像拉扯破塑料袋子似的。溫夏言措手不及,真的被她拉了起來。
此時的她,渾身上下沾滿了泥土,頭發散著,也掉了不少。滿臉淚痕,眼睛紅腫,雙手也被磨破了,要多狼狽多狼狽。
“我和長清,要訂婚了。”溫雪然緩緩的扔下一個炸彈。她盯著溫夏言的眼睛,眼神狠辣。
嘴角輕動,明明笑容燦爛明媚,說出來的話卻讓溫夏言生不如死。
“什麼?”溫夏言的眼淚凝結在臉上,呼吸狠狠一窒。她張著嘴,呆滯的看著溫雪然,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林長清……要訂婚了?
她愛了十多年的人,終於,要和別人在一起了麼……
“我說,我和長清要訂婚了。”
溫雪然見溫夏言沒有聽清,於是“好心”的又重複了一遍。
溫夏言又開始重新呼吸。
清冷的空氣從鼻腔灌進胸腔。
如同無盡的冰雪湧了進去,透心刺骨的涼。
“長清,他……”溫夏言剛想說句話,然而她才剛剛說了幾個字,溫雪然突然麵色一皺,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啪――”
“賤人,你算什麼東西,誰允許你這樣稱呼林哥哥的!”這一巴掌讓溫夏言猝不及防,直接在地上滾了幾圈。
額頭狠狠的磕在門口的花盆上,痛的溫夏言不能呼吸。她覺得自己的臉似乎也腫起來了,痛的她幾乎失去知覺。
嘴角癢癢的,溫夏言知道,流血了。
心上的痛,身上的痛。兩種痛混合在一起,溫夏言覺得自己痛的快要死掉了。
而就在這時,林長清來了。他剛下車,就看到麵前三人上演的一幕好戲。
“阿姨,雪然,你們怎麼出來了。”林長清剛把話問出口,就看到躺在地上痛的無力爬起的溫夏言。
瞬間,他的臉就沉了下來。
“林哥哥,你終於回來了,雪然想死你了。”溫雪然跑向林長清,親昵的攬著他的胳膊,一下子又變成了單純無知的小女孩,就連聲音也變成從嗓子裏硬擠出來的。
然而,林長清卻受用的很。
他摸了摸溫雪然的小腦袋,目光再次落在溫夏言身上。
被昔日的老情人撞見自己的狼狽樣,溫夏言也顧不得怎樣,她沒有理會林長清異樣的眼神,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
媽媽的事,溫振華不在這裏怕是問不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