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風的聲音淡淡的。他雙手握在一起,若有所思的看著麵前的報告,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是,總裁。”助理答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助理所說的合作,不過是前些日子買材料的事情。當時也不是非溫氏集團不可,而現在,他倒是可以撤了合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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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到了中午。
自從蕭靖風走了之後,溫夏言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直沒出去。額頭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隱隱透著血絲。
她坐在窗台前,望著下麵的風景,若有所思。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真的難以承受。
媽媽的墓地,到底該怎麼辦呢?就算有蕭靖風幫忙,可是,能百分之百的把墳地遷回來嗎?
“吱呀――”門開了,蘭姨走了進來。
“溫小姐,該吃午飯了。”蘭姨的話打斷了溫夏言的思緒。
溫夏言回過頭,低下眼睛,沒有說話。
“蘭姨,我沒胃口。”溫夏言的聲音十分虛弱,就像多年未曾使用的破鑼,像極了巫婆。她心裏日夜懸著這件事情,哪有胃口吃飯。
蘭姨歎了口氣:“小姐,您多少吃一點。少爺臨走前交代過,一定要好好照顧您的。”
“給我留一碗湯,謝謝。”溫夏言說著,她轉過頭,又看起了外麵的風景。
蘭姨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外麵的街道熙熙攘攘,除了喧鬧還是喧鬧,實在沒什麼好看的。
她歎了口氣,最終也沒說什麼,離開了房間。
想了想,蘭姨給蕭靖風打了個電話。
“溫夏言不肯吃飯?”蕭靖風聽著那頭蘭姨的彙報,心裏氣的不行。如果溫夏言現在在她麵前,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把溫夏言吊起來打一頓。
明明早上走的時候好好的答應自己要正常,可是這才一上午的時間,溫夏言就不聽話了。
“是啊,少爺,溫小姐隻要了一碗米湯,其餘的什麼都沒吃。”蘭姨擔心不已。
“把電話給溫夏言。”蕭靖風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扔,眼睛的怒火差點要噴湧而出。蘭姨很聽話的把電話給了溫夏言。
溫夏言木訥的接過電話,一言不吭。她就像一隻呆呆的提線木偶,讓人心疼,也讓人生氣。
“溫夏言,你在搞什麼?”蕭靖風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一些,怕嚇著溫夏言。
可是性格使然,憤怒的火氣還是從話語中傾泄而出。
“對不起,總裁……”溫夏言哽咽著聲音。她也不想這樣,可是,她卻控製不了自己。除了能說對不起,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溫夏言,你要絕食自盡麼?那好,溫振華的悲慘下場你也看不到了。”蕭靖風恨鐵不成鋼的說著,嘴角卻彎起一抹奸詐的弧度。
對付溫夏言,他自然知道什麼樣的話才能刺激到她。
果然,溫夏言一聽到溫振華的名字,頓時打了個機靈,呆滯的眼神忽的靈動起來,整個人仿佛瞬間活了過來。
“你會幫助我嗎?”溫夏言的眼睛亮亮的,饒是蕭靖風看到了,也免不得心頭微震。
這樣的眼神,隻能在小孩子那裏看到。可溫夏言此時的模樣,分明就是一個明亮的小女孩。
這樣的目光之下,蕭靖風不自禁的點點頭:“隻要你振作起來。”
溫夏言頓時覺得又有希望了。
她恨溫振華,更恨自己的無能為力,讓溫振華和趙豔麗仍然在花著母親的錢,他們卻不懂感恩。她多沒用。